声音中包含着无尽的哀伤和思念,仿佛是从灵魂深处发出的祈求。
腔调低弱,若是洞口传来一阵风,怕是就要吹散。
不过这里少有风吹进,四下寂静万分,叶暮岁能够清晰地听到他在说什么,可她无动于衷,只是漠然地靠在石壁上,连个眼神不愿给予昏迷的这人。
叶暮岁每日平心静气地给他剜肉、换药,之后就静静地坐在羽垚身旁,好像时间、环境对她来说毫无意义,她就这么云淡风轻地陪在他身边,也不会多加关注身旁人的动静。
此后的几天里,叶暮岁几乎没有离开过一步,饿了啃点果子,冷了添点火柴,困了就睡会儿。
每隔一段时间,她会从睡梦中警觉地醒来,仔细检查羽垚的状况,确保他还活着,呼吸平稳。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叶暮岁并没有因为长时间的等待而变得焦躁不安。
相反,她的内心就如同平静的湖面一般波澜不惊。
又过去了五天,一个黑沉沉的夜里,重伤的羽垚微微掀开了眼帘。
他看到头顶的青岩石……不是熟悉的地方,记忆回溯的第一刻,他第一时间去寻找叶暮岁的身影,在看到人安稳地靠坐在自己身边,手熨帖地放在肚子上,闭着眼安睡时,放心地舒了口气。
可他浑身筋骨断的断、伤的伤,还中了毒,只吸口气都能牵扯到身上的伤。
叶暮岁感知到身边的动静醒过来,侧目看向呲牙咧嘴的羽垚。
“公主……”羽垚故作坚强地看向叶暮岁,尽可能让自己看上去没那么凄惨,以免叶暮岁担心,“我没事……”
“还要硬撑吗?”叶暮岁将他强撑的模样看在眼里,眼神微闪,后清清冷冷地看向他,肯定地念出自己早已知晓的名字,“苏瑾瑜。”
“你……在说什么?”
“我在叫你,苏瑾瑜。”
苏瑾瑜没想到自己会暴露,他以为自己伪装得很好,不得已收住了自己故作坚强的笑容,神伤又自卑地低下头,轻言,“我以为……你怎么看出来的?”
“羽垚是一个非常无礼的人。”叶暮岁眼神移开,落到面前的火堆上,“他从来不叫我公主,只会叫我萘萘。”
“所以,在海棠树下,你就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