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她不自觉地握紧双拳。
这些年虽然芬有时清醒，有时糊涂，她糊涂的事情反而能记住曾经的一切，纠结在那些往事里，但是她清醒的时候，对过往只有片段的记忆，许多事情她都记不清。
那些人应该对她进行过催眠，或者说某些记忆干预，对她造成了记忆系统紊乱。
但是刚才，芬喊她的语气，熟悉又陌生。
她很肯定，芬恢复过来了。
她要去确认这件事情。
岑路明把芬安排的别墅有点远，车子开了近两个小时，才到达。
洛佳音一下车就直奔别墅。
保镖都是岑路明的人，自然认识她，见她一个人来，都很诧异。
“不要通知岑老，他很忙，不必为我这点事情再去烦他。我只是挂念我妈咪，过来看看，待一会就走。”
洛佳音一边走一边嘱咐。
保镖有些为难，但是看到洛佳音递过来的眼神，便迅速点了点头。
都是不好得罪的主，先答应了再说。
推开房门，洛佳音便看到江楚楠在抹眼泪。看到她进来，忙放下手，道：“佳音来了，快过来，你妈咪她终于清醒了。”
洛佳音站在门口，顺着话音往床上看，芬背靠着床头的软包，半坐着正在看她。
那眼神，仿佛多年没有看到她一般。
“妈咪……”
洛佳音忍着要哭的冲动，快步过去抱住了芬。
“好孩子，这些年，辛苦你了。”
芬抚着洛佳音耸动的背脊，安抚着她。
“妈咪，你真的清醒过来了？你想起来我们在国外发生的一切了？”
洛佳音还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她扶着芬的肩膀，盯着她不断确定。
芬笑着握着她的手臂。
“都想起来了，就是不知道这是暂时的，还是我已经恢复了。但是先不管这些，我把你叫过来，是想跟你说，准备准备，我们马上回申江。”
“回申江？”
洛佳音愣住。但瞬即也反应过来，芬此时已经年近半百，清醒之后想回去也是正常。
当年在国外，她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