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在这谈,我们家的事她基本都知道。”
阮清秋不紧不慢地收拾东西,头都没抬一下。
阮雁罗:“……”
苏白芷默默坐到诊室桌前,埋头吃饭,装没看到他祈求离开的眼神。
她也想看看,比苏隽华更没责任的父亲,是怎么有脸让女儿捐肾给继子的。
不过,那个阮青晓如果真需要肾源,应该活不到现在。
“清秋,你不能原谅爸爸吗?当初我是被逼的,至始至终我都最爱你妈妈……”阮雁罗眼眶红红,目光热切地看着她。
阮清秋不为所动,当男人想表演自己的忠诚时,最先感动自己,也自以为是能感动别人。
她冷淡的态度,让阮雁罗差点装不下去,泪水在眼底打转没流得下来。
他已经退步了,还不行吗?
哪个男人不想要个儿子,把香火传递下去?
他只是普通男人,不是圣人,为什么都不能理解他?
阮清秋:“当初陈丽丽让你选择,有我没他们,你没任何犹豫,直接选了他们,
爸,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做了选择就往前走别回头,别贪心,不然你会什么也抓不住。”
想要儿子和新媳妇,舍弃前妻的女儿,就该做好最坏的打算。
她已经过了需要父爱的年纪,结婚生子后,也能理解婚姻不易,但她不能替母亲原谅,不然母亲的死岂不是成了笑话?
他选择他们,她选择母亲,各自的选择不同,承担不同的后果。
阮雁罗目光复杂:“你跟你母亲一样,永远这么冷淡,高高在上,
难怪秦鸣受不了要跟你离婚。清秋,你别重复自己母亲的命运,男人都喜欢温柔娴淑的女人,你应以大局为重,还隐忍的就得忍。”
苏白芷忍不住诧异地抬头,他用一副“我都是为你好”的语气,说出最利于自己的话。
她记得不知道从哪看到的,凡是让对方以大局为重,对方都不在局里,而是需要舍弃本身利益的。
苏白芷看向阮雁罗,白衬衫搭配浅灰色的西装外套,头发打蜡,却不显油腻,反而显儒雅。
六十岁了,鬓角的白发增添他的独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