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地攥紧拳头，却感觉使不上丝毫的力气，仿佛连岁月的重量都无法承受。
曹操的嗓子如同被砂砾摩擦过一般，干涩而沙哑，“我……真的输了吗？我竟会败给一个黄毛小子……”他语气中充满了不甘，也充满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他转过头，望向荀彧，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迷茫。
他像一个迷失在黑夜中的旅人，寻找着一盏能够指引方向的灯火。
荀彧看着曹操颓废的神情，心中一阵刺痛。
他知道，曹操的自尊心受到了巨大的打击，宛城之败，不仅是军事上的失败，更是对曹操内心信念的冲击。
“主公，您并未老去，只是……”荀彧的话语欲言又止，他小心翼翼地斟酌着字句，生怕哪句话会再次触痛曹操敏感的神经。
“只是这次的对手，的确出乎我们的预料。诸葛志……此人不可小觑。”
曹操紧紧地抿着嘴唇，沉默不语。
帐篷内，只剩下两人沉重的呼吸声，以及燃烧的火把发出噼啪的炸裂声。
冷风如同鬼魅一般，从帐篷的缝隙中钻入，吹得火光摇曳不定，将曹操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更显其内心的动摇与彷徨。
良久，曹操才缓缓抬起头，望向帐篷顶。
他他眉头紧锁，嘴角向下撇着，整个人散发着一股低沉的怨气。
他喃喃自语，声音低沉而沙哑，“六十万大军……竟然败在……”
曹操胸膛剧烈起伏，如同一头被激怒的雄狮，只是这雄狮已显疲态，怒吼中带着深深的无力。
“六十万大军！”，他猛地一挥手臂，仿佛要将这耻辱甩脱，却只能让衣袍在空气中发出沉闷的响声，“竟然……竟然败在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手里！”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如同刀锋一般刮在空气中。
他双拳紧握，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丝丝疼痛提醒着他，这并非一场梦魇，而是真真切切的现实。
荀彧静静地听着曹操的抱怨，目光沉稳而专注。
他能感受到曹操内心翻涌的怒意与不甘，如同狂风暴雨前的海面，既汹涌又压抑。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