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孟艺故作疑惑，“你们还不知道吗？那我就勉为其难的说一说吧。”
欲音的视线停留在六欲身上，没有移动，似乎并没有阻止孟艺的意思。
孟艺勾唇，轻柔的嗓音蕴着恶意，将她从梦境中窥探到的一切娓娓道来。
从欲音将灵魂之力分裂制造出人偶，到御王黎灰背叛灵犀阁时人偶也背叛了她，将她暴露在幕天阁面前。
听的一群人心惊胆战。
世王若有所思。
他还在琢磨着为什么一向谨慎的欲音会忽然通过幕天印暴露出自己的位置，原来是被背叛了啊。
将灵魂一分为二，啧，真是大胆的女人。
“但很可惜，”孟艺面露遗憾，“人偶的背叛也是她计划中的一环。”
她感叹着：“连自己都算计，真是狠心。”
一旦踏错一步，人偶就会真的取代她，她也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你的计划很周全，”孟艺脸上流露出笑意，“你确实从禁忌之地逃出来了。”
欲音留下的后手也确实给人偶造成了伤害，制造了可以反杀的瞬间。
但同时她也变得虚弱。
“牺牲别人获得自由的感觉很不一样吧？”孟艺话锋一转，“但你可曾想过，你的小跟班愿不愿意为你送死呢？”
“自愿赴死，”孟艺开始了她的精神攻击，“那究竟是你强加在小跟班身上的枷锁，还是她自己的选择？”
“这重要吗？”欲音反问。
孟艺一怔。
“你说这些话是想让我愧疚？”欲音苍白的脸庞扬起抹嘲讽的笑意，“可惜，我不会有这种情绪。”
“而且，”欲音的眼神很平静，平静到可怕，“六欲必须死。”
半空中黑红裙摆的少女仿佛站在天平面前，视生命于无物，独自衡量着利益。
冰冷又无情。
孟艺蓦地笑出声。
她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泪，手中的雨夜迷扇轻轻拍在身前的六欲肩膀上。
“那便直接动手吧。”
看欲音和自己最忠诚的小跟班动手也颇有乐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