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姝双眸露出茫然的色彩，“您在说什么？人族？我怎么听不懂呢？”
花婆婆哼笑了一声，俨然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只听到她淡淡开口，“宁姝小丫头，胆子挺大啊，不仅跑到羽界来，甚至现在还堂而皇之地出现在皇庭中……”
话还没说完，宁姝就深深一躬身稽首，语气斩钉截铁：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无忧师父，云渺子师父……
她宁姝真的不是一个见异思迁的徒弟啊！
形势所迫，只有识时务者，才是俊杰！
花婆婆看着宁姝，沉默了好几秒，似乎没有想到，传闻中的人族天骄，居然是这么一个二皮脸。
宁姝的道德底线……似乎比她想象的还要低。
不过仔细一想，人族好像专门出这种二皮脸。
现在坐在宴席里的云渺子，别看他现在一副正经的模样，那都是假正经！
这小子以前闯荡万界的时候，为了抱大腿，愣是抱着龙母的大腿，叫她一声姐姐。
不过好在龙母也是个面厚心黑的，当即就说要抬他做二十八房夫婿，云渺子吓得连夜逃走。
这件事情，当年可是在万界流传，说不定现在还有人听过这件秘闻。
花婆婆心中怎么想的，宁姝并不知道。
她只知道花婆婆抚摸着她的脑袋，旋即温和地开口：
“既然我都收你作为亲传弟子了，那么咱们师门的一些人，也该给你介绍一下了。”
这话倒是正理。
可是宁姝莫名就觉得有些奇怪。
她总觉得……这声音有点熟悉。
“敢问师尊名讳？”
花婆婆淡然一笑，“名讳就不必。你唤我一声花婆婆即可。”
花婆婆？！
宁姝的神色，在不动声色间，就变了。
她的脸上，瞬间绽放出极为灿烂的笑容，连带着那双微微下垂的杏仁眼，都出现一抹晶亮的光晕，看起来就像是甜而不腻的小桃子。
“我说今天早上怎么有喜鹊在枝头叫唤，原来是为了碰到您而庆贺。自从我进入羽界，就时常听到您的名号，我宁姝此生最大的理想，就是能有师父您的一成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