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霁臣忙道,“景儿莫要诅咒自己,谭敏心胸狭隘,有她在,你与谭家小少姥就算成亲,也要被磋磨致死。至于荆家那个小子,品貌贵重,与你实乃良配,若你六姨母愿意做媒,定能成就一段金玉良缘。”
“爹爹,孩儿的终身大事就靠你了。”
谢霁臣自信满满,“我定会求得六姐同意。”
诸位姊妹之中,数他与六姐年纪最为相仿,又有母亲临终托孤,六姐一向待他恩宠有加,宽厚仁慈。
只是小小一桩亲事,六姐怎么会不答应自己呢?
忽然,一道令谢霁臣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响起,“我不同意。”
“荆兰,虽说婚姻大事要听从母父之命,但景儿是谢家这一代唯一的男儿,自幼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怎就配不上你荆家子?”
荆兰冷笑一声,并不欲理会自己这个脑子有坑的前夫兼小叔子。
谭敏却不由出言嘲讽,“谢顺景不过一个野种,居然还敢妄想与谭家或荆家联姻,真是痴心妄想。”
谢顺景脸色煞白,“娘亲,孩儿养在您身边十几年,难道就因为非你腹中所出,就要受此侮辱吗?”
谭敏厌恶道,“你这孽种,窃取了本该属于我儿的生活,我没有把你一同押下大牢便是念在昔日的情分。不料你居然死性不改,你姐姐病危,你却还有心思找金龟媳。若你还学不会老实,我这就把你赶出去。”
谢顺景知晓谭敏素来言出必行,外面暴雨没有丝毫要停的样子,倘若自己被赶出去,怕是片刻间就要殒命。
见谢顺景被吓得浑身发颤,谢霁臣怒道,“谭敏,这是谢家,你有什么资格赶走景儿。”
“敏妹没有资格,难道我也没有吗?”
这道声音谢霁臣再熟悉不过,正是他如今最大的倚仗谢霁月。
“六姐,景儿可是我们谢家的子嗣呀!”
谢霁月笑了笑,“谢家不缺子嗣,嫡系这一代是只有谢顺景一个男儿,但旁支的男儿可不少。”
听完谢霁月的话,谢霁臣如坠冰窟,他哀求道,“六姐,康儿迟早要死,我就景儿一个孩子了,我只想他活得好,这有错吗?”
“住口!”
谢霁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