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他对着帐外的亲卫说了一声:“把燕十七叫过来,你们站远一些。”
不多时帐帘被掀起,年轻的士卒恭恭敬敬地走了进来,他还是和一年前刚刚来到萧弘身边时一样礼貌:“将军。”
“你打算什么时候把消息送回去?”萧弘问。
“什么消息?”
“十七万人誓师的消息,”萧弘说,“这件事根本就想着要瞒着你们,这是国战,顾怀想必很快就会来边境,所以我想让你多送一些消息,顺便再帮我送一句话。”
“将军请说。”
“我虽然没有成为南征的主帅,但我是右路军的主将,我可以提供右路军进军的路线,如果大帐议事有什么额外的消息,我也可以送给顾怀,但是从那之后开始,我和顾怀再无一丝一毫的关系。”
他说:“准确的说,是你们再也不能用那些过去的事情威胁我。”
锦衣卫出身的士卒沉默了一下,揉了揉脸,抹去了那恭敬的笑容,面无表情地道:“就算王爷会答应,将军您会信么?”
“换做以前,我不信,但国战来的这一刻,我可以信,”萧弘说,“顾怀不是什么玩弄笔杆子的文人,他指挥的大军杀过的人不比我少,他应该清楚,仗打起来的时候,我不可能带着大军给你们制造什么机会,因为我只是个听命的将领,在怀疑我有问题的第一时间,我的脑袋就会挂在军营的旗杆上。”
“而这场国战过后,要么是辽国失利,我也很难从战场上活下来,要么是魏国一败涂地,大辽风卷残云让魏国再无一丝侥幸,这两种情况我都对你们没有了利用价值,当然如果是后者,我希望顾怀去死的时候不要拉上我,所以我需要顾怀的一个承诺,这件事以后,我能拿到这一年来我朝思暮想的自由。”
大帐里沉默下来,士卒摸着下巴,萧弘平静地等待着,片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