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短暂的晃动刚刚平息之时,在时似年落下之后,这个独木舟就路过了张起灵所在的位置。
张起灵静静地站在那里,身姿挺拔如松,目光专注而犀利,正仔细地寻找着什么,对从身边经过的独木舟仿若未觉。
时似年毫不犹豫地伸手将张起灵拉了上来。张起灵反应极快,借力一个翻身,身姿潇洒如仙,带着漫天梨花般的泥水飞起,轻盈地落在了船头。
船头因他的落下陡然一重,速度一下子加快,而此时正好泥河的坡度增大,湍急的泥水带着独木舟如离弦之箭般飞速向下冲去。
眼看站在两边划船的两位人士身形不稳,时似年眼疾手快,抬手将两人向中间一抓,强大的力量使两人瞬间被摁在船上。
两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抓弄得有些发懵,大脑一片空白,还没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感觉身体一紧,一股巨大的力量传来,便已稳稳地趴在了船中间。
刚拍好船,瞬间往下连续跌了两个大的落差,船身如同失控的野马般剧烈打转,差点翻船。众人的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耳边是呼呼的风声和湍急的水流声。等到好不容易稳住船,已经转了好几个大圈,每个人都头晕目眩,分不清东南西北。
无邪抬头看到张起灵依旧稳稳地站在船头,目光始终在急切地寻找着什么,仿佛周围的混乱都与他无关。
而时似年拉着他们两个的腰带,手上青筋暴起,将他们两个稳稳的摁在船的中间,不让他们有丝毫移动的可能。
最可怜的是刘丧,他抱着独木舟的一边,脸色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身体不停地颤抖着,看起来快要吐了。
无邪刚想开口说些什么,话到嘴边还未出口,但坡度忽然间变大,从刚才的 60 度一下子变成了 45 度。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所有人的心再次悬了起来,恐惧在每个人的心头蔓延。
底下的淤泥依旧没有完全覆盖整个山谷的底部,有很多如同尖刺一般的岩石参差不齐地突出在淤泥之外。
那些岩石尖锐锋利,在昏暗的光线中闪烁着阴森的寒芒,仿佛在等待着给他们致命的一击。
泥水中的速度明显没有纯粹的水中那么湍急,然而,即便如此,一旦撞上岩石,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