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里不是说她蠢。
而是和费利克斯比起来。
他的肌肉绷紧了,他手臂上的力气也变大了,这说明什么?
她不清楚,唯一知道的是他的情绪因为她刚才的那句话产生了变化。
他的手放在她的腰上,眼眸低垂下来。光影将他的五官与棱角切分地更加立体。
太锋利了,像是一把开了刃的军工刀。
姜月迟从来不怀疑他的危险性。但她已经不怕他了。
所以她能自如地和他对视。
“所以。”他的蓝眼睛在冷硬的眉骨下从容抬起,“你想告诉我,是我自作自受,对吗?”
她没有回答他的这个问题。而是在仔细看过他的眼睛之后,迟疑地皱起眉。
将手伸了过去:“这里,怎么受伤了?”
他在她的手碰到自己的瞬间,不动声色地偏开头。
避开了她的触碰。
“回答我上一个问题。”他的语气很淡,更趋近于命令。
她的手有些尴尬地停在半空。
很显然,她刚才的话让他不爽。哪怕喜怒再不显,当下的行为已经是一种另类的示威。
如果被其他人,尤其是那些被他迫害过的人知晓,费利克斯的示威居然只是微微偏头,躲避别人的抚摸。
他们该后悔自己不是一个女人了。
不,应该后悔自己不是一个叫做姜月迟的中国女性。
姜月迟坐在他的腿上,双手捧起他的脸。
他和她不同,他的脸上没有太多丰富的胶原蛋白,皮肉严丝合缝地贴合在堪称完美的骨骼之上。
和棱角分明的脸相配的,是他冷淡平静的眼神。
蓝宝石一般的眼睛,此刻泛着很淡的光泽。
他的贵族教育第一堂课,学会的一定是保持绅士该有的修养与礼仪。
姜月迟抬起下颚,迎着他无动于衷的视线,将头凑过去。
接下来她的行为超乎了任何人的想象。
包括她,显然也包括费利克斯。
那张柔软的红唇微微张开,湿热的舌头伸出来,舔了舔他受伤的眼尾。像是野外的小动物在为同伴舔舐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