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会在床上因为她那看不到一点进步的糟糕床技,而感到头疼时叹一口气。
但如此严肃,她还是第一次见。
姜月迟恍惚了一下。她眼中的费利克斯突然变得好高大,是那种身形伟岸的高大。
像一座高山一样。很多时候她都会情不自禁地想要叫他daddy,并非是为了床上助兴。
而是他时常带给她这样的感觉。
他像daddy一样,温和包容。
虽然知道是假象。
可是现在,那个虚无的假象在逐渐变得清晰。
他的怀抱宽厚而温暖,他身上的那件羊绒衫质地很柔软。她想,这一定是喀什米尔山羊绒。
她只知道这个。之前在一场服装秀上的手册上看到过科普。
喀什米尔山羊绒是最顶级的材质,产地在喜马拉雅。
她想从他的怀里离开:“我们进去吧,外面”
他的手臂再次收紧:“再等一等,让我缓一缓。”
她不解,那张满是疑惑的脸靠在他的肩上:“缓什么?”
安静持续了一会儿。
接下来她听到了让她这辈子都很难忘掉的话。
“不得不承认,爱丽丝,我很难过。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拥有这种情绪。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拥抱一下那个被欺负的可怜孩子。”
姜月迟愣了很久。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甚至不记得自己说了些什么。
“恋童癖在中国是违法的。”她警告他。
然后他便笑了:“爱丽丝,知道我在难过,所以故意逗我开心吗?真是乖孩子,你这么好,让我怎么舍得离开你。”
“你”她愣怔的时间更久了,“你为什么难过?”
“你知道我刚才在想什么吗?”他叹了口气。
“想什么?”
他没有告诉她,在听到她祖母说的那番话时,他心底生出的古怪情绪。
他没办法用言语去形容,因为他也很陌生。
那种骨头和血肉一起敲烂砸碎,揉成一团再摊开。
骨缝中被注入水泥,头骨插入钉锥,皮肉用匕首一片片割下
无论在东西方,这都是让人闻风丧胆的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