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寿安在信中也告诉他,若有方略,可由宁安公主代为转告。看来宁安还可以自由行动,也暂未遭到莫空怀疑。
徐盛婴并未贸然上书,而是再次找了永王。永王告诉他,这种公主双双出嫁的事,历朝历代都有,并不逾制,民间往往还会传为佳话。
作为兄长,只要他愿意,甚至可以主持此次婚嫁的仪典。
“王爷那次主持了上元祭,现场鸡飞狗跳、腥风血雨。这次圣上还会答应么?”
“会的。”永王自信地说,“许威私下查了我很久,只有一个把柄。”
“什么把柄?”
“我主动告诉他,在南城开了个草料店。”
“这算什么把柄……”
“通过草料往来,足以得知京内兵力规模、配属和轮替。”
“这不是取祸之道么?!”
“自污而已。父皇有了莫空的长生不老药,自然对儿子们没那么猜忌了,何况他还要出征极西之国,而马政我又略懂一二……”
永王摆摆手:“不过这次婚仪,我不会亲自主持,反而会借机离开。”
“殿下是怕莫空起疑?”
“嗯。”
“我数次主持仪典,宫中旁人想要接手,必定会暗中来向我请示,我想要安插自己人,还算便利。莫空多疑,多布些幌子,虚虚实实,反而安全。”
徐盛婴连忙拱手,连连佩服:“若说行事稳,还得是永王殿下。”
永王却哈哈一笑:“天下谁人不知,做官最稳的,乃是你的父亲——西域都护徐守成。”
“别提那老儿,文不能施加教化,武不能打通西域,就是个偏安一隅,哪都不想去的老兵油子……”
“此言差矣。你大概还不知道,徐大人已于昨日上京,当下被留在太液苑里。”
“什么!他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