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系列安排,缜密连绵,深藏不露,像是他的手笔。”
“可我们每个人,都没见过他……我们猜测他还活着,可贺鲁一样缄口不言。”
“……那场打铁花,你们都见了么……”
“见了……是在四天王山顶……满城的人都看到了,比白昼还亮,比昭天门还高,足足打了一个时辰,所以……”
“所以,没人知道他变成了什么样子,他也不愿面对大家。”符寿安望着关头那边的雪山,幽幽道。
正在谈话间,蹄声雷动,似有千军万马正在从东方迫来。
“还是来了。”
净尘司、禁军、郡兵……黑压压的,旌旗招展,仿佛有吞吐山河之势。
西域都护府的亲兵很快列阵,张弓搭箭。
数百对万,犹如海中孤舟,断无逃生之理,这些久经沙场的士兵却岿然不动,足见西域边军之纪律森严。
莫空见到马队,一招手,追兵随即止步。他一人一马,径直向阵前而来。
徐守成已甲胄在身,欲向前与莫空交涉,符寿安却轻轻劝止了他。
她也跨上战马,与莫空相对,只留数丈之远。
莫空见她双目炯炯,腕子上的大蛇手镯早已消失,便知她已然觉醒。
觉醒……觉醒了更好!这样一来,当年娜娜和阿空的种种,她岂不是都想起来了?
他急切地说:“既然如此,那便速速与我回去,前尘往事,今日种种……”
“莫空,时至今日,你还在说这些,不觉得可笑吗?”
“我为什么要觉得可笑?”
莫空面上甚至没有怒意,反而有几分破碎和委屈。
他强大,可怕,偏执,疯魔,他都知道,但他却偏偏坚信,自己还能像八十多年前一样,获得娜娜的一抹温情。
“娜娜,为什么?”
“因为你要灭世,而我要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