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空拢了拢自己的头发,“可是你却那样做了,命运就是要一步一步走向今天,又能有什么办法?”
莫空又抬起头来,泪眼婆娑,“娜娜,放下吧,你忘记你那虚伪的父亲是怎么对你的吗?还有你看过那么多的蝇营狗苟,这个污浊的世界,有什么好惦念的?不如跟我一起,天翻地覆之后,一片净土,只有我们,不好吗?”
听完莫空这番剖白,符寿安倒是也有些动容,若是早些与莫空相识,或许还有化解可能,可惜时至今日,只怕是万难回转了。
符寿安深深的叹了口气。
“莫空,你陷入执迷,多说无义了……”
符寿安不再与他纠缠,而是双手捻动法诀,关下遍布着一尺多高的青草,此时纷纷为暗力所拂,大幅摇摆起来。
许威和麾下士兵们,人人以手覆面,战马打起响鼻,纷纷向后退去。
莫空离开了京城,并未建木作为支撑,此时法力单薄,只得示弱为主,连带哄骗威胁:“娜娜,在杀我之前,你也许还忘了一个人。”
符寿安不说话。
“你这一世的母亲,也就是我的岳母,尚在府中歇息。”莫空幽幽道,“她一切都好——只是操劳婚事,形容枯槁了许多。你知道,坊间谬赞我为‘岐黄圣手’,若是由我亲奉汤药,日夜调理,想必延寿一纪,是可以做到的。”
他一边说,一边从怀中取出安延那的衣襟残片。
符寿安握紧双拳,空气中散发出阵阵火燎气息。
禁军们战马开始嘶鸣,再好的士兵也无法安抚坐骑,许威为安抚军心,硬挺着向前几步,却发现手上已然烤出了水泡,慌忙退在莫空身后。
“换嫁西出,我已与母妃诀别。你这妖邪,勿以苟且偷生之辞,辱我母妃之志!”
“说得好!”
话音刚落,一声沉郁、苍老,但却无比骄傲的夸赞,从西域都护阵中传出。
母妃?!
符寿安回头望去,只见一个颤颤巍巍的影子,扶着一位高大的甲士,就立在一群鲜衣怒马的西域骑士当中。
等等——这铠甲有一丈多高,似乎没什么寻常之人,能穿得下……
它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