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生灵比萤火虫大得多,翅膀宽大如蛾,身形窈窕却似螳螂。
符寿安握着季如光的“手”,微微火光在二人之间闪动,那便是劫火——毁天灭地之火,却是他们之间最亲密的红线。
虽然他无法言语,她却能准确读出他的意图,并与旁人相谈。
徐守成走上前去,向季如光深深一揖:“在下听犬子讲,将军乃是前朝明光侯?”
“不错。”符寿安替他答了,“季将军在八十年前,曾任玉壁镇将,领明光军使,兼西域副都护,明光侯乃军功所封。”
徐守成忐忑道:“这些孔道,皆是将军这些年来开凿?”
“不全是。大漠之下暗河众多,季将军只是因势利导而已。”
“将军既与我家渊源颇深,当年又是在下祖父同袍,如何不来相见?”
“其一,徐家这八十年来,偏安于车师,断无收复故土之志,故不必相见。”
“这……”徐守成颇为尴尬,“玉壁变成绝域,乃是当年明女法术之果,我等肉眼凡胎,近之便死,何来收复故土……”
符寿安叹了口气:“其二,其实夜狰之乱时,季将军曾向你祖父搬过救兵,可你祖父非但没有派人,还坐看玉壁城破,百姓化为齑粉,便知徐家只爱明哲保身。”
“那……将军这一回,想让徐家做些什么?”
“将西域都护府所辖马步军,尽数调往百泉。以应对第二次夜狰之乱。”
“百泉?百泉是何处,我从未听说。”
“便是我们即将要去的地方。”
众人依次登上独木舟,艄公调转船头,向着百泉——一个从未出现在方志、史书和游记中的地方驶去。
行至一处岔道时,季如光提醒徐守成,可派人拿着兵符去车师发兵,届时也从暗河水道行军。
徐守成这才知道。季如光的暗道四通八达,只是未能穿透玉壁,不然便可躲开沙漠中的烈日和干旱,连接西域几大军镇。
季如光已猜到他的想法,许诺道,若徐家这次并肩力战,则可将地下水道悉数交给都护府,使其政令得以通行。
徐守成尚未答话,徐盛婴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