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在手心自然不是多看重,而是,想要自己死。
一想到“死”,王源的心如坠入冰窖,冻得他不由打了个哆嗦。
但,为什么非要让自己死?
自己没有碍了太上皇的眼,最多他就是怕自己功高盖主,可自己都跑出了朝堂,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这不合常理!
而且,太上皇为什么还没死?
去岁自得知太上皇中毒时孙姨亲口断言最多有半年寿辰了,如今半年都超了,太上皇看上去随时命不久矣,可一道道命令发布着,根本不像脑子糊涂的样子,而是要把自己弄死的决心越来越明显了。
王源右手紧紧攥着茶杯,说不心痛怎么可能?
虽然穿过来才一年,前生就是北京人,穿来后又生活在京城,大魏那是刻在骨子里的祖国,一年来为了国家富强自己做了多少事?
却只得来了这么个结果,被悬赏,虽然不是通缉,但敢悬赏自己的悬赏令是出自官府,官府就代表着朝廷。
“嘭!”
沉闷的一声碰撞,王源将杯子用力地放在了桌子上道:“我不信这个悬赏是出自朝廷之手。”
焦文卓艰难地道:“公子……”
这么明白了您还不相信,可焦文卓劝说的话说不出来。
王昌明:“对,以新皇对你的看重,不会出这样的海捕公文,就算出了,父亲也不会坐视不理,京中也不会一点儿消息也没传出来。这是……私自行为!”
王源看向王昌明道:“父亲说的不错。所以,太上皇这一招是想要做什么?”
转头看向焦文卓:“焦叔叔,这几日西疆有什么动静?”
焦文卓想了想,这几日全在打探消息了,只是边城离大魏和西疆的京城都远,能打听到的不知道哪个有用,就把所有消息都说了一遍。
王源捋了捋,焦文卓一共说了三点:
其一,西疆皇病重,太子残了,皇位争夺激烈。
其二,三皇子三月十五大婚,传言娶的是大魏的和亲郡主怀硕郡主。
其三,二皇子娶正妃,扬言娶的也是大魏的和亲郡主端和郡主,婚期定在四月初一。
王源听得很是怔愣,大魏的和亲郡主已经这么抢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