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为什么你们这么熟练?”
被扛在肩膀上的穆帆舸感觉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但没时间给他思考了,法师红桃也拽着盾战士的裤腰带爬上了盾牌,剑士布里安押后和空气决斗了一会儿,也跟着踩在盾牌上。
冒险家们就像是一队印度独轮车杂技演员,以极高的难度系数站在一张盾牌上,沿着铁轨往下滑。
盾牌上刚好有两个契合铁轨的卡扣,就像个迷你平板矿车,卡扣摩擦着铁轨,发出明亮的火花和令人牙酸的滋滋声,铁轨下的路面从坚硬的有棱有角的碎石子变成圆滚滚滑溜溜的玻璃球,再变成柔软的细沙,越往深处,地面就越没有支撑力,铁轨在冒险家们的重量下越陷越深。
一路都是陡峭的下坡,在阻碍视野的狂风停息后,地面已经变成了海绵一样柔软的泥地,墙壁上已经没有魔法矿灯了,只有一些光线非常微弱的发光植物,四周的景色也变得浑然一体,甚至来时的路都被迷雾掩藏了。
狂风渐息,穆帆舸睁开眼睛。
一直扛着穆帆舸的鲁莉不见了,扛着鲁莉的盾战士也不见了,抓着盾战士裤腰带的法师红桃也不见了,盾战士手里拎着的刺客也不见了。
盾牌也不见了,甚至盾牌底下的铁轨都不见了!
穆帆舸站起身来。
远处传来细小的吱吱声混杂着嗡嗡的风声,成群结队的发光鼬鼠潮水一样从四面八方涌过来,像是无数颗蠕动的灌满血丝的金黄脓包,又像是长出了四肢的发光的硅胶灯泡,每一只鼬鼠头顶都整齐地排列着四对鲜红的眼珠,阴森森地挤在一起,鼬鼠踩着鼬鼠,鼬鼠举着鼬鼠,层层叠叠地爬行着。
好多老鼠啊……或者说是兔子?
它们身上并没有动物应该有的排泄物或者分泌物的味道,倒像是一颗颗由非凡力量催生的纯粹的肉球。
远远看上去有点像河豚和白鼬的集合体,但是可惜并没有什么毛发,反而更像做成老鼠形状的玩具气球。
会发光的鼬鼠安静地围绕在穆帆舸周围,簇拥着穆帆舸往前走。
前方是一片湖泊。
在头顶垂下来的发光果实的映照下波光粼粼,倒映着许多星星一样的光点。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