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重把这些看在眼里,没有说什么,唯有嘴角轻轻一勾。
要是小丫头愿意将自己的注意力往周围放放就会发现,附近的人没有一个往他们这边看,就好像她和穆重都不存在一样。
跟着小丫头来到一间病房门前,穆重看到了两位坐在凳子上的警察同志,其中一个已经支撑不住躺在凳子上睡了过去,剩下的另一位也在一边打哈欠一边守着房门。
穆重只粗略看一眼,随后跟着小丫头穿过病房门,也跟个鬼魂一般进入其中。
这间病房的床位挺多,但躺在里面的病人只有一位,此时正躺在病房最里面的床上安静沉睡着,药水一滴一滴顺着管子进入对方体内,规律又安详。
床上是一位为了生活奔走的女人,只有三十左右的年纪,岁月的磋磨化作皱纹印在眼角,让她看上去更添几分沧桑。
女人的脸上还带着没消下去的大片淤青,干裂的嘴角也还残存着擦不干净的血,不难看出她在不久前遭遇了怎样的暴力。
旁边还坐着一位女警察,时刻注意药水的情况,她也和外面的两人一样一夜未睡,此时正满脸疲惫地搓脸,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
穆重一把拉住看到母亲就激动到飞扑过去的小丫头,再次叮嘱道:“你可以入梦去和她说话,但记住,要问出你的尸骨在哪里。还有,不可以哭,记住了吗?”
找不到尸骨的鬼无法投胎,小丫头要是想转世的话,她的尸骨必须问出来。
小丫头听话点头,助跑几步再来一个跳跃,落到女人的身上就融了进去,循着女人的梦境去见她妈妈。
穆重挑了个看上去舒适点的位置坐下,疲倦闭眼抓紧时间休息,连阵痛的太阳穴都不想揉了,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
等把小丫头送走,他估计要在床上瘫好几天。
现在的身体还是太弱,他以前可是一连工作三个月都没大事的工作狂啊,沦落到如今这地步也是没谁了。
这时候穆重的衣服兜里传出一点动静,他伸手掏了掏,取出来眼熟的小盆栽。
只有拇指大小的花朵无风自动,周边还散发着微不可见的淡淡荧光。
穆重伸出另一只手,屈指在花瓣上轻轻一弹,“收回去,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