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顾廷之不置可否。
裴父该沉浸在自己这个岳父通情达理,肯定给女婿留下了极好的印象里。
只是很奇怪,总觉得女婿的表情怪怪的,后面他说话,女婿也爱搭不理的。
果然,身居高位的人,脾气都有些怪。
其实他是有些怕这个侯爷女婿的。
好在这时候,去贵宾楼订的酒席到了。
他急忙吩咐管家布菜,又让人去请沈氏,和裴九娘,然后邀请顾廷之入座。
顾廷之虽然对裴父心有芥蒂可还是没有抹了他的面子。
只是刚吃了几杯酒的功夫,就有人匆匆来报,“裴老爷,不好了,你家郊外的田庄,被马踏了不少,看着像京郊大营的人干的,你快去看看吧。”
闻言,裴父拍案而起,“这可怎么是好,他们练兵,怎么就跑到我们庄子上去了,那可是刚出的苗儿,还指着呢。”
虽然这么说,可他心里清楚,京郊大营可不是他惹得起的。
等等。
自己惹不起,不是还有女婿。
自己这个女婿可是一品军侯,听说这次又是立了军功回来,目前在兵部任职兵部侍郎。
说不定能搭上话。
想着,他急忙屏退下人,又对着顾廷之哭诉一番,无非是他的那些庄子因为碍着京郊大营,没少被糟蹋,其实他也不是没找他们,还找人去商谈过,可以把庄子的地给京郊大营,只要他们愿意给置换块别的。
可对方压根不同意。
后来他才知道原来是自家的家奴之前得罪过他们,才被这样故意报复。
他后来知道后,就打死了那个家奴,还亲自去赔罪,可半点用没有。
听着,顾廷之也拧起眉峰,如今京郊大营是他的死对头唐王掌管,之前唐王在边塞掌兵,对战北莽,可却被连下数座城池,后来他去接任,才扭转局面。
后来陛下索性让他留在西北。
如此一来,唐王就失去了西北军的军权。
唐王不敢把怨气对准陛下,便恨上了他。
过去几年,唐王留在西北军的内应,没少暗中使绊子,也就是这一两年,他才逐渐把他们拔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