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看她的眼神,唐川断纵有千言万语,最后也只留一声叹:“好吧。”
许宛秋听到他应承,才放心的低头继续写方子。
写好的方子不放心又抓着师父再探讨一番。
待她将方子都写完,外面已经到了深夜。
唐川断折好方子,与她说:“再去看看他吧,方才你写方子没发现,他在外面等了许久了,见你没动静,现在应当回去了。”
“……好!”
许宛秋起身,看了一眼桌上的方子和解药,顿时五味杂陈。
调整好心绪,打开房门,庭院内月色如水,风轻云淡,唯有一人孑然而立的在庭院中间,在她打开房门之际,他转身望了过来。
接着月色,她仿佛看到他眼底的那抹温柔。
她抿了抿唇,走了过去“这么晚了,怎么还在这里?”
沈行知抬手挑开被清风吹起落在她鼻尖的鬓发,说道:“等你啊,怎么今夜这么晚?”
不是每夜都会去给他施针的吗?
自从去雪山谷一路到回来,她都没机会好好给他施针,好不容易这几日恢复了,他都已经习惯了。
他事情即将要收尾了,近来忙了一些,甚至白天都没机会好好看看她,好在,还有夜里可以与她说说话。
他岂会舍得错过这么难得的机会。
但是,他越是这么柔情眷恋,她就越是心里不安,她避开他的眼神说:“刚刚与师父探讨了一个方子忘记时间了,你先回房,我收拾收拾就过去。”
她这么说,沈行知自然是听话的,转身便回房等她。
许宛秋没有耽误片刻,回到房间梳洗完, 揭下了脸上的假面具,望着铜镜里的自己,看到了她自己眼底的难舍和哀伤。
抬手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才让自己冷静了下来,咬着唇沾了些许胭脂,又上了唇脂,才让脸色看起来不至于那么难看。
沈行知的察觉很灵敏,原本换上寝衣斜卧在软榻上看着兵书,房门被推开,一阵清风便卷了过来,他还未抬头鼻尖便已经闻到了一股清荷香气。
是许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