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好锦被,掌心握着柔软软绵的锦被,这床被子昨夜许宛秋才与他一同盖过,上面好似还残留着她馨香的气息。
他收拢长指,感受着丝缎摩擦掌心的触感,就如感受她柔嫩肌理般。
片刻后,才悠悠开口:“父亲,我累了。”
见状,右相还想说什么,却被夫人拉住手,摇头示意他少说,两人才离开房间,唐川断见状也想走:“你好好休息。”
才将转身迈出一步,身后忽的传来低沉哑涩的嗓音:“师叔,她离府之前曾找过你吗?”
唐川断背影一僵,心下不免一阵紧张。
他难道知道了什么?
不,不可能。
他才醒过来,怎么可能知道。
想到这里,面色才恢复了寻常色:“她是有找过我。”
他转过身,语气平静的说:“我以为她只是要进宫,没想到她竟然是要离开。”
说罢哽咽了一下:“那丫头心软,以为你要成婚了,她留在这里不合适,所以才想走,而且,她的志向一直都是江湖外面的天高海阔,要走,也是情理之中,毕竟,你是朝堂的人,还是沈家嫡长子,身上的责任也很重。”
沈行知侧过头看着悲伤的师叔,眼底闪过一抹狐疑晦色。
按照他对师叔的了解,他那么喜爱许宛秋,如何见到她死得那般凄烈,还能表现如此……平静?
唐川断被他看得有些心里发虚:“你现在是悲戚过度、气急攻心才导致呕血之症,之后还需要静养一阵,不然气血亏空,身体很容易就垮了,我先去看着汤药,你好生歇着,等药好了,再给你送过来。”
望着他急切切的离开,沈行知眼波轻闪了闪,下颌也不禁收紧。
思索间,唐安进来了。
“主子,刑部仵作来复命了,那具男尸确认是周颂年。”
话语间有些犹豫,但还是说了:“女尸……无法辨认,已经被唐前辈烧了。”
沈行知眼睑微动,沉了口气,眼神顿时清醒了不少。
半晌后,才悠悠的开口:“查了现场起火的原因吗?”
唐安回道:“查了,是大量的酒坛同时燃火炸开了,周围也发现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