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卫怀胥也只是觉得有几分好笑。
但想一想,看着不动声色睡着了的人,他竟然觉得这样也挺好。
不必担心军中的事务,不用再一个人守着宅院,累了可以有人说话,困了也可以有人陪他入眠。
灯光摇摇晃晃的照在少女的脸上,自从成亲了以后,他们都不必再过谨慎自守的日子,许步薇竟然看着脸比之前圆润了不少。
卫怀胥放下手中的书,倏将熟睡的人抱到床榻上。
他静静看着面前人的脸。
从眉骨,再到唇角。
冷风从外头灌进来,他穿的单薄,却一点也不觉得冷。因为比起这些冷,他心中更多存有的是暖意。
时光慢慢流逝,窗台外夜雨飘零。
今年的第一次春雨,也跟着毫无征兆的落下了下来。
偶尔雨日无法出门,二人闲来无事也会一同下棋。
但奇怪的是,虽说在战场上,许步薇懂得排兵布阵,但对于下棋这种需要静下心来的事情,她的棋技竟然一窍不通。
加之偶尔卫怀胥的纵容,她出棋的方法简直不堪入目,尤其到了临败之际,喜爱悔棋。
后来相处越来越久,卫怀胥才渐渐明白,在琴棋书画上,许步薇确实是一点都不沾,不通音韵,不懂女工。反倒是自己,不知何时起,亲自跟人学了如何替女子描眉化妆。
这一点许步薇也觉得极为意外。
毕竟自她懂事起,从来没见有男子居然会主动学这些东西,纵然是为了她,纵然是一时兴起,她也相当惊喜。
不过,许步薇还是觉得缘分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明明就是两个毫不相干的人,偏偏因为许多事情,从初识到成亲,不过也才将近一年的时间。
偶尔怀念起以前的时光,卫怀胥也会跟她说起以前的事情。
每当说起一些尤为细枝末节的话时,许步薇记不太清,就会觉得困惑。
比如提到她那时承认自己心悦卫怀胥时,许多事无巨细的话,她完全已经记不太清。
“明明没有,我何时说过这样的话?”
这个时候,卫怀胥就会把书放下,背往身后靠,整个人放松下来。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