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贵人轻哼一声,颇有几分傲然道:“若不是昭贵妃娘娘吩咐,本小主才不愿常去景仁宫。皇后自个人老气也就算了,整个景仁宫瞧着都是副死气沉沉的模样,每回本小主去景仁宫,都感觉眼睛蒙了尘土一般,半分也比不上昭贵妃娘娘的永寿宫那样辉煌明亮。”
“良禽择木而栖,奴婢瞧着小主往后也定是会像昭贵妃娘娘那般尊荣呢。”景和笑道。
祺贵人闻声很是得意,拿起妆奁内的一对红玉手镯,套在腕上比对着,同时面上含笑说道:“昭贵妃娘娘如今虽已荣列贵妃,可位分上终究差了景仁宫一筹。只是可惜景仁宫实在是不争气,本小主可不愿明珠暗投。”
景和附和道:“是啊,奴婢瞧着景仁宫皇后光是为了对付碎玉轩那位不甚得宠的莞嫔,就费了这般功夫,还要累得大人也跟着忙前忙后。”
“哼,皇后到底是眼皮子浅。依本小主瞧,碎玉轩那个哪还能有起复之日?且不是她肚子里哪个是男是女,光是承乾宫的乌拉那拉氏,不仅容貌与她肖似,更是年轻数岁,如今皇上时常去承乾宫留宿,不正是表明了态度吗。真不明白皇后,如此大费周章究竟为何。”祺贵人哼道。
而后景和再是顺着祺贵人的话,好生阿谀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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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此日亭午之时,雍正在永寿宫与昭贵妃一同用完了午膳。
雍正捧着一本书册坐在坐榻上饮着茶,昭贵妃吩咐柏溪再去给永寿宫正殿的炉子添些炭,而后昭贵妃便走到了雍正身侧。
昭贵妃先是抬眸一瞧,而后对着雍正说道:“臣妾瞧着,皇上看的这本书,倒是像前些日子被您封禁了的?怎的皇上这会倒还看着?”
雍正闻言合上了手上的书册,看向昭贵妃说道:“虽是禁书,可朕也得时常看看,方能明白这些谋逆奉承之人心中所想。”
雍正话毕,便将手上的书册往昭贵妃处一递。
昭贵妃确实嗔了雍正一眼,接过书册随意翻了翻,瞧了瞧,而后说道:“臣妾虽不能深切明悟,可这不过是一派阿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