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在思考的李渭水听她这话,疑惑反问道:“那可不是当天能来回的路程,你不是三日之后就会五感消失吗?如果我不去,你确定你身体没问题?”
李长安撇了一眼墙上挂着的钟,算算时间九黎差不多快回来了,尽量长话短说为好:“我会到京市先去拜访一位长者,也许他会有办法帮我暂时恢复五感,我让你别一起跟来是因为我那把刀丢的有些太凑巧了,我猜刚刚天元上门的时候,其实唐家已经找到我刀的踪迹了,他不仅仅是上门看望我,可他当时没有说,一个是因为对你的信息还了解的不够透彻,而且游轮上于笑兰的命案还要与你们警方合作,他想低调一点,所以上门仅仅是亲自确认了一下我和九黎之后的安排,同样也是一种变相的示威,我与九黎的地址他能轻易且很快查到,若我们想毁约跑路是躲不开他的眼线的,若只有我与九黎同去京市,之后若发生任何变故,我与他都能应对,可你不同,你原本就不应该参与到这些事情里面,你有你自己工作与生活,待我处理好事情之后,我会再想办法将你我互换的灵魄取出,放回该放的地方。”
这番话并没有让他放下心来,从他去探病开始,或者说从很久之前开始,料想之外的事情便已接踵而至,现在的他虽然有些应接不暇,可如今真的还能脱身出去吗?
原本还未做梦之前,他觉得自己是可以的,因此她与九黎借住那几日,已尽量减少了见面与接触,可在他们离开之后,那连续不断地破碎梦境,让他已无法淡定的再抽身不管。
对于他来说,什么是三魂七魄,什么是妖,什么是鬼,他不晓得也想不明白,在他过往三十年的人生里不会出现的东西,如今已一一摆在他面前,用无数事实让他不能不接受,他手指抚在搁置的茶盖上,沿着圆形的边缘,缓缓描摹。
李长安刚想开口再多说几句,李渭水抢在前头阻断了她要说的话:“让我再想想,过完年后,我给你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