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里有声音传来，听起来非男非女，雌雄难辨，李渭水全身都无法动弹，像是悬在空中没有着点，睁开眼是一片漆黑，闭眼亦是，这入耳的声音却不知为何，能暂缓他全身内隐的疼痛。
自那夜九黎不知做了什么之后，他虽醒来了，全身上下却仿佛时时刻刻有蚂蚁噬啃一般，力道虽小，却每分每秒都在这不适的疼痛感中忍受，甚至后来甘华诊脉时都未能觉察出他的异样。
当时他脑海里回忆又多了几个片段，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个，他最后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隐而没说。
：“啧啧啧，强开封印，倒是那混小子能干出来的蠢事，不过也算长进点了，知道除了毁灭以外的第二条路。”
：“有趣有趣，看来修得十世双生魂果然有机会逆天改命，不过这代价确实有些蠢了，不知能不能再找出第二个这么干的蠢货？”
：“你们几个别看技心痒，这封印破成这样了，修不修呢？”
“诶，要不就这么留下他，再研究研究？反正也没几天了。”
“不成不成，留下来的话，这劫就渡不过了！怎么你想还得再折腾一次？”
虚空之中，几个雌雄莫辨的声音不知为何争执了起来，黑暗里有好几双无形的大手在李渭水身上摸来摸去，甚至灵魂深处，识海深处都被窥探得一干二净的感觉，让李渭水格外不舒服，可他此刻连声音都发不出。
：“哎呀，可万一放出去还是渡不过，这不是浪费了么？这可是从未有过的法则破漏，不好好琢磨一下？太浪费了！”
：“人族真是有趣，你看他们恶念缠身，却也能有这样的奇迹，倒是妙哉！妙哉！嘿嘿！”
：“不妥不妥，留下来万一真死这了，那会玷污了神佑地！”
“要我看封印修都莫修，直接丢给外头乱转的那头小龙，随他们自生自灭去，我们掺和进去倒好似偏心了谁，不妥不妥！”
：“啧啧啧，他身上不仅有女娃娃的封印，还有那混小子偷偷放进来的东西，你说说他怎么把自己的精血藏在这了？哎哟呵你们看，那混小子几百年了，居然还懂得守护了，哎呀，小子可算有点出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