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身高条件摆在那里,比起挂件,青年怎么看都更像是个秤砣。
喻轻舟也确实被压得寸步难行。
他低头蹙眉,打量着这个毫无分寸感的家伙。
头疼得似乎更厉害了。
“怎么会梦见这种麻烦的……”
喻轻舟自言自语着,声音很轻,但结合口型沈韵还是辨别了出来。
对方说的梦见是——
沈韵心头蓦地一跳,脑海深处好像有什么东西,随着那两个字眼松动了。
而那个被称作麻烦的东西还是抱着神情恹恹的喻轻舟不撒手,毫无察觉似的喧嚷个不停。
“喻轻舟……是你对不对……你终于肯来看我了呜呜呜……”
好像一条摇尾乞怜的狗——
那样子,总觉得似曾相识。
不属于从沈映雪处的记忆,也不属于沈韵自身的记忆。
……那会是?
(师兄——)
(师姐——)
耳畔同时浮现两道相似的呼唤,重叠在一起,是迷雾中陡然清晰的熟悉面孔。
那是他的……
是他的……
“可以了。”
喻轻舟抬手,欲拨开青年,却被抱得更紧了些。
柔软的浅灰色发丝乱糟糟地贴着他的手掌……掺杂着隐约的湿意。
是哭了么?
喻轻舟的动作微微顿了顿,伸手拨开凌乱发丝下苍白的面孔,果然已经湿了一大片。
眼角眉梢鼻尖处各自晕开热乎乎的桃粉色。
跟起了寒热似的。
太瘦,也太憔悴……但总归还算是张好看的脸。
喻轻舟心里琢磨着,在那张玉白透粉的面颊上轻轻拍了拍。
“松手吧。”
他说。
在梦醒之前,趁着这处梦境尚未坍塌……
一切还可以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但青年就是抱着他死活不肯松手。
“黎宵。”
喻轻舟垂眸唤道。
听闻此言,青年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