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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尧安帝盯着已经被包扎过伤口,歪身靠墙而坐,面色苍白如鬼的羊舌屠,面带仇恨问;
“这么说来,在我元启兴风作浪多年的,是你鄱芜皇室之人?”
羊舌屠咧嘴阴笑;
“呵呵……”
笑声虚弱又阴森,满脸都是狂妄之态,俨然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势。
又见尧安帝面色实在阴沉的可怕,不知想到什么,羊舌屠突然收敛狂妄之色,裂着被鲜血浸染的双唇道;
“看来,你已知道了!”
见此,尧安帝眼中让人头皮发麻的阴冷之色沉了沉,拢了拢身上的薄披风,缓缓靠向椅背,好整以暇的盯着羊舌屠。
而一牢门之隔,靠墙而坐的羊舌屠,垂眸压下眼中所有情绪,沉思片刻后才虚弱开口;
“没错,那人正是我鄱芜皇室之人,而且还是本王……”
羊舌屠虚弱的声音回荡在牢房中,所交代的每一句都让尧安帝面色一冷,而这般骇人的计划,也让身后的徐寅,叶开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次日,虚弱到只剩一口气吊着命的羊舌屠,被尧安帝交给了察图寮,至于他能否活着踏上鄱芜土地,那就不好说了!
也从这天开始,尧安帝的面色阴沉不定,暂时对虞杳少了几分关注,让她得到喘息时间,安排其他事宜!
然而,就在表面看似平静,暗地里波涛汹涌之时,鲁孝宁苍白着脸,一副快要活不成的样子找到了虞杳,一照面就跪地磕头;
“六公子……”
一开口就泣不成声,呜咽难言。
不知道发生何事的虞杳,赶紧扔下手中的笔,上前扶起他,连忙问;
“除了何事?鲁大人坐下慢慢说!”
鲁孝宁却紧抓着虞杳的一只胳膊,满脸泪痕的沙哑开口;
“六公子……求您救救鲁某一家老小……”
说完,他又俯身磕起了头,额头碰撞地板的声音让虞杳的心也跟着一沉,手上不自觉的用劲,硬生生将鲁孝宁拉了起来;
“鲁大人这是作何?有事好好说……”
“六公子,鲁某大难临头,只怕是不得善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