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楩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没有丝毫的犹豫和铺垫直截了当地说道:“我此番前来,是想恳请十七哥能够出手相助四哥。”
朱权的笑容依然挂在脸上,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他的眼神平静而深邃,透露出一种早已洞察一切的睿智。朱权看着朱楩的眼睛,缓缓说道:“我就知道,但,你与我的情况有所不同。”
朱楩毫不退缩地迎上朱权的目光,他的眼神坚定而坦然。他明白朱权话中的意思,于是说道:“十七哥想说的是,如今我与允炆已然翻脸,实质上与四哥的处境相同,而你和其他藩王却并非如此,对吧?”
朱权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移开了目光,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他放下茶杯,点了点头,说道:“十八弟,你十七哥我现在确实不敢去赌。诚然,允炆的所作所为确实不道义,但若是此刻我站在了四哥这一边,那便是公然反叛朝廷,你应该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吧?”
朱楩同样点了点头,情况确实就是这样,朱权接着说道:“你十七哥我,现在之所以既不回京城也不去助四哥,说句关起门来的话,待到局势明朗了,若是四哥不敌,那我便南下夹击,届时你十七哥我便是功臣,那至少用这份功名保你周全也是不难的。”
朱楩听了朱权这话,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感动之情。他连忙说道:“弟弟在此多谢哥哥,但十七哥可曾想过,如果四哥真的战败了,那允炆接下来的目标除了我还会有谁呢?”
朱楩这番话并不是随口乱说,而是有着充分的历史依据和现实考量。朱权所率领的军队多达八万,其中还包括三万精锐的朵颜铁骑。从兵力数量上来看,他仅次于朱棣,甚至比朱楩的兵力还要多出四倍之多。
朱楩接着说道:“正所谓君子无罪,怀璧其罪。十七哥你手握八万雄兵,又有朵颜三卫这样的劲旅,兵权之重,恐怕在四哥之下就只有你了吧。”说完,他看着朱权,稍稍停顿了两秒钟。
朱楩继续说道:“十二哥他既无子嗣,也没有重兵在握,可允炆仍然能够将他的善举歪曲成罪状。无论处于何种情况,在允炆的心中,最终都只有两个字……”
朱楩的话还没说完,朱权便已经紧紧握住了拳头接道:“削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