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远领带歪斜,眼里布满血丝,一副颓废的样子。
整整一天,燕远在公司受尽同事的指指点点,连旁边同事给他递东西时都刻意避开他的手,好像他是什么瘟神一样。
下午上厕所时,听见有人提起白萱怡提离职这件事。
他想跟白萱怡好好谈谈,却撞见她躲躲闪闪走进安全楼梯,又在电梯口反复徘徊。
于是,燕远躲在安全楼梯门后,看着她拦住晏清,说了好半天的话,尤其是听到那句“爱错了人”时,五味杂陈。
白萱怡眼尾泛着潮意,却用凶狠的眼神死死瞪着他,睫毛上还凝着未干的泪珠。
这双眼睛,半小时前含着泪对晏清说“当年爱错了人”,此刻却像淬了冰的刀,剜得燕远心口生疼。
“我问你!”他猛地扳过她肩膀,“真要跟我断干净?”
白萱怡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手拼命拍打着他的胸口:“燕远,你弄疼我了!我们已经结束了!你快放开我。”
燕远看着眼前这个闹个不停的女人,只觉得喉间一哽,难受至极。
他扯了扯领带,依然觉得窒息,干脆一把扯下,狠狠地扔到地上,领带掉落在两人的中间,燕远嗤笑一声:“我没点头,就不算分手,我们现在还是情侣。”
白萱怡冷不丁撞上燕远的胸膛,闷哼一声,男人那带着浓烈烟味的呼吸灼烧着的她耳垂。
“跟老情人诉苦,不就是想攀高枝吗?白萱怡,你真当我瞎?”
白萱怡仰头看他,眼里满是嘲笑。
燕远还没来得及读懂这个眼神,脚背突然传来尖锐的疼痛。高跟鞋鞋跟碾着他锃亮的皮鞋,他闷哼一声松了力道。
白萱怡趁机挣脱后退,笑中带泪:“对,我就是后悔!跟你在一起的日子太无趣了,你下了班就知道跟狐朋狗友酗酒,我受够了挤地铁、守活寡的日子!”
不知道为什么,燕远忽然想起深夜回家时,她蜷在沙发上留的那盏小灯,想起暴雨天两人挤在他西装外套下,她笑出小梨涡说“这样淋雨也很浪漫”。
喉间泛起一丝铁锈味,燕远哑着嗓子开口:“我第一次同居,不懂怎么跟女生相处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学,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