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拾也说不上来，小家伙看着是人样人样的，但确实就是小丧尸。
陆拾也是坏心眼儿，“您让他咬一口就知道了。”
咬坏了岁岁还能救回来。
燕父不禁瞪了陆拾一眼，垂风一向懂事沉稳，来了这里却变了个性子，嘴跟淬了毒似的。
陆拾嘴毒惯了，说完才反应过来旁边是他爹。
丧尸世界的前几十年他都是孤身一人，习惯无父无母的日子了……
陆拾不着痕迹地抿了抿唇，目视前方，专心开车。
还是少说话吧。
岁岁默默推开燕父伸到他嘴边的毛胳膊，奶声奶气道：“爹爹不怕，岁岁不咬人。”
咬也不咬这样的，毛毛会扎嘴巴，岁岁在心里道，他是聪明的小丧尸王，不乱吃东西。
燕父不知道岁岁心里所想，嘴上咧开笑容，觉得还是岁岁这小家伙贴心，知道心疼爹爹。
柳眠和如姨坐在后座，忍不住出声问：“那岁岁是怎么成丧尸的？”
听垂风和岁岁的意思，小家伙是真成了和外边一样失去理智的怪物，柳眠和如姨不敢深想，否则忍不住眼里的泪水。
岁岁才这么小一点，跑也跑不快，打也打不过，是不是曾被那些怪物追到绝境，害怕地蜷在角落哭泣，可最终还是被丧尸抓了出来，无情地撕咬。
陆拾从后视镜看见母亲和如姨哀伤的神情，斟酌着要如何开口。
岁岁成为丧尸的过程必然是不堪回首的，陆拾自己都不敢细想，否则忍不住要去丧尸堆里找到岁岁这辈子的父母，砍成碎泥才能解气。
“窝都不记得啦。”
小嗓音乖软地冒出来，岁岁冲娘亲和如姨露出无忧无虑的笑容，“岁岁忘记啦，一点都不痛。”
都忘记了，怎么还知道不痛？
这傻孩子。
柳眠原本还忍得住，这下却眼睛一酸，手指擦着眼角，勉强回给岁岁一个温柔的笑容，轻声道：“娘知道了，娘不难过。”
孩子能带他们一家来玩，说明他们的日子已经平稳安乐，她这会儿哭起来，是让孩子回想起那些痛苦往事，平添不痛快。
虽然几个大人竭力克制，可难过的气息还是蔓延开来，让车内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