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把就把夜空点成了白昼,
尚书右丞钟雅亲自带人围住了花船,
向船里喊话,
说道,
“荀令远,
就算你跑到天边,
也逃不出一个法字,
现在和我回去受审,
还能算你个自首自新,
要是继续潜逃,
可别怪本官不讲两家世代情义。”
荀蕤藏在司马绍身后,
说道,
“彦胄兄,
让我束手就擒,
那是办不到,
有胆子你就开弓射箭,
太子殿下就挡在我身前,
你要不要试一试?”
钟雅挥挥手,
端起的手弩又放下,
说道,
“令远贤弟,
你不要执迷不悟啊,
这杀了几个刁民,
本来就是个小错,
大不了是罚些银两,
要真是殿下,
因为你有个什么闪失,
你吃罪的起嘛?”
荀蕤不以为然,
说道,
“我不怕啊,
家翁还有儿子,
我死了,
荀家又绝户不了,
但彦胄兄可要想清楚了,
你这一动手,
牵连进来,
颍川钟家最后这点血脉也就断了。”
钟雅摇了摇头,
他真是拿这个混不吝没有一点办法,
本来就是两三句话能说清楚的事情,
被他搅得越来越大,
说道,
“令远贤弟,
你莫非是想挟持太子殿下不成?
还是说,
这事就是殿下的主意?”
司马绍赶紧开口,
说道,
“钟右丞误会了,
我并没有邀请荀令远,
是他硬要来的,
右丞如果要办案,
自可进来押走便是。”
荀蕤不开心了,
说道,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