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日,华浅都没再主动去找仲溪午,只是依然每天亲手做好一些吃食,托高内侍带给仲溪午。仲溪午也是每天如常给华戎舟用药,只是两人像是约好似的,每一次都错开来,一直没碰面。
华戎舟的身体也慢慢开始好转,也可以起身缓慢地走路了。华浅很是开心,但华戎舟却看起来像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我们什么时候回北境?”忍了几天,华戎舟终于开口试探地问华浅。
“快了……你先好好锻炼走路,至少等你完全康复才能离开啊。”华浅淡淡地说,看起来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开心。
“我觉得我好的差不多了,你看,我能走几步了,等回到北境,咱们也可以慢慢锻炼,不是吗?”华戎舟并不想继续住在仲氏园了,毕竟这对他来说很不方便。
“嗯……那你试试自己走几步给我看看?”华浅好像并不想跟华戎舟聊回北境的事。
华戎舟放开华浅的手,自己试探性地走了几步,很快就摔倒了,还好,华浅动作快,扶住了他。
“没事,你扶着我走,慢慢就会了。”华戎舟安慰着。
“好。小心点,别勉强,累了就说。”华浅叮嘱着。
两人就这样在院子里搀扶着慢慢地走着。
不远处的仲溪午,默默地看着这一切,眼神慢慢地暗了下来:若伤的是我,你会不会也这样陪着我?你对我,何曾如此温柔……
傍晚,亦安斋。
“高内侍,又要劳烦你了。”华浅如常给仲溪午送吃食。
“姑娘,今日恐怕老奴帮不了你了。”高内侍面带为难的表情。
“为何?是家主外出不在吗?”
高内侍面带担忧,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打开门,示意华浅自己进去。
华浅小心翼翼地走进去,看见满地的狼藉。
“滚出去!”仲溪午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把东西一扔,大吼了一声。
华浅没敢说话,只是默默的走向桌子,把食盒轻轻放下,默默收拾好地上的东西,然后悄悄地转身离开。
“我一直在赌,赌你什么时候会来找我,赌我在你心中的份量,赌我自己会不会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