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聿深伸手戳了一下他的额头，“听见没有？”
小翼眨眨眼，说：“我听见了。那怎么了，我还是可以有陆爸爸。在你出现之前，就是有很多人要当我爸爸。爸爸而已，又不是很重要。”
周聿深嘁了一声，“其他爸爸当然不重要，但我这个爸爸可太重要了，没有我就没有你。明白吗？你妈妈一个人可生不了你。”
小翼：“可我的身边一直就只有妈妈。”
他黑白分明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周聿深，他眼神里没有质问，只有纯粹和单纯。
是啊。
在沈熙最难熬的日子里，他这个当爸爸的从来就没有出现过。
在小翼最渴求爸爸的时候，爸爸也没有出现过。
周聿深看着他的眼睛，心里更多的是憎恨，恨傅佩，恨陆时韫，恨所有瞒着他真相的人。
他往前，跪在了小翼的跟前，认真又温和的说：“不是我不想出现，是发生了很多很多事，导致我没有办法出现在你和妈妈身边。是有人，不想让我知道你的存在，想让我忘记你的妈妈。”
小翼不知道该说什么，很东西他很难明白。
“可是妈妈从来没有跟我说过你。”
周聿深：“不管你妈妈怎么样，我是你爸爸这个事实不会改变。当然，你现在不接受也没关系，我不会消失，我们慢慢来，还有很多很多时间能让你慢慢接受这个事实。以后，我会一直在。”
小翼看着他，心怦怦跳的有点快。
这一刻，他才有点意识到要有属于自己的爸爸了。
他侧过身，说：“我说过了，要当我爸爸是有标准的。达不到标准，谁也不能当我爸爸。”
周聿深没有立刻回应他的话。
就这样安静了好一会，小翼余光朝他瞥过去，一下就对上了他的目光。
周聿深的视线一直就没有挪开过。
小翼抿了下唇，说：“你干嘛不说话？”
周聿深笑了笑，摸了下他的头，便站了起来，说：“没事。你想把我当什么都行，反正我是你爸爸这是事实，法律上，医学上，任何方面都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小翼虽然愿意跟他聊，但是心理上对他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