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立刻回笼，杨枫感觉浑身骨头仿佛寸寸裂开，连呼吸都成了一种煎熬。
此地不能久留 —— 方才渡劫引发的动静太大，定会引来各方注意。
强忍着剧痛，杨枫想要起身，却只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一口鲜血不受控制地喷出。
杨枫与灰绒之间的契约在此刻产生了强烈的反噬，灰绒身受重伤，他也跟着承受着契约之力的撕扯。
杨枫取出了万年海灵髓，一分为二，半滴融入自己体内。
顿时间，他身上的伤痛缓解了不少，立马就踉踉跄跄地朝着灰绒倒下的方向挪去。
灰绒的气息微弱得几乎不可闻。
杨枫将剩下半滴万年海灵髓滴入灰绒口中，又将自己准备的疗伤果汁凑到它嘴边。
灰绒的睫毛微微颤动，缓缓睁开了双眼。
它的眼神中还带着几分懵懂，似乎还未从渡劫的剧痛中缓过神来。
紧接着，它开口了。
不同于往日在杨枫识海中响起的雌雄莫辨的清脆童音，此刻发出的，是一个男童清朗的声音。
“渡劫，成功了。”这声音虽然虚弱，却难掩其中的喜悦。
雪山之巅的寒风卷起细雪，掠过杨枫皲裂的伤口。
他艰难地撑起身子，沙哑着嗓子问道：“你可以开口说话了？”
话音未落，一口带着焦糊味的灰沫随着气息喷出。
杨枫擦了擦鼻子，他刚才不会整个人被烤焦了吧？
当时的感觉，什么都顾不得，只有撑下去，才能活下来。
至于其他的，脑海中完全顾不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