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尽管我一点不精致利己主义,我的人生还是活成了一出后现代主义幽默的悲喜剧。
我生在海西省一个我不愿再提起的穷乡僻壤,那里的人愚昧得令人憎恨,那里多年保持全海西溺死女婴最多的首名记录……
我的死鬼老豆死鬼老母某种意义上很善良,一连生了三个姐姐都没溺死半个,当然他们想法很简单,是要把这些女儿养大了卖钱留给儿子念书成家用。
据说怀我的时候,我的老豆老母与时俱进,学会了去医院做胎检,查是女儿还是儿子,是女儿就无所谓孕期注意事项,该下地干活下地干活,该上炕办事上炕办事……如果是儿子就像老佛爷一样雷打不动养胎养上十个月,反正三个女娃都大了随便放羊,不需要他俩操心。
医院技术臭,查我的时候医生板上钉钉认定我是女娃,当时我就被取了“小四”的名字,而我能顺利生出来,那真她娘属福大命大。
在产房看到了我的啫啫后,两个死鬼很是开心,接下来十多年里我得到了来自两个死鬼以及三个姐姐的无限溺爱,所以在根本不怎么富裕的家庭里,我吃出了一米八七的大高个。
直到十二虚岁生日当天我的人生都很快乐,十二虚岁生日过完的次日,我才知道我脖子上的金链、手上的金镯子、还有被死鬼老母紧张兮兮藏在床头柜的长命金锁是两个死鬼把大姐卖了换来的。
大姐被他们卖给了一个外地小煤窑老板,当时大姐的年龄虽然同居不上刑,但根本还不够领证,可那小煤窑老板看中的就是这一点,他本就没打算领证,因为他家里还有黄脸婆。
大姐不在家了,我的欢乐世界开始逐渐崩塌,因为大姐是这个家里唯一操心妹妹弟弟精神世界的人,那两死鬼只管三个女儿不饿死、一个儿子没撑死就别的啥也不管。
后来我高考失利,为了高昂的补分费,二姐也被两个死鬼随随便便卖出去了,卖给隔壁村一个杀猪汉,所幸的是这一回的杀猪汉信誓旦旦:一等二姐到年龄就绝对和二姐领证。
我的死鬼老母看着瘦瘦小小,但是身体健康结实赛过田间黄牛,所以二姐、三姐以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