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二人却毫不在意。
“师兄,你我作为圣人,没想到今日还要欺负小鬼。”
元始天尊坐在床榻上:“传出去了,怕是你我二人脸面将要丢尽。”
“无妨。”太上老君大手一挥:“这小鬼不来也就罢了。”
“若敢来,今晚我二人怕是不用出手,就可将其吓死。”
吃完粗茶淡饭,不久后二人躺在床榻休息。
伴随着时辰的推移,夜幕已深。
终南山笼罩在暮色之中。
客栈后院的枯树上,一只乌鸦突然惊飞。
树影婆娑间,一个青面小鬼扒在窗台,獠牙间滴落腥臭的涎水。
它猩红的眼睛透过窗纸破洞,死死盯着屋内两位打坐的道人。
&34;嘿嘿,好纯净的道家精气。&34;小鬼舔着尖爪,&34;若是报给姥姥,定能得赏。&34;
它压根不知面前的二人是谁,若是知道,怕是当场吓死。
小鬼缩回阴影,化作一缕黑烟飘向终南观方向。
经过之处,草木瞬间枯萎,留下一条蜿蜒的死亡轨迹。
与此同时,屋内油灯的绿焰突然蹿高三寸。
太上老君闭目养神,嘴角却微微上扬:&34;师弟,刚才有客人来了,但又走了。&34;
元始天尊拂尘轻摆,扫去床榻灰尘:&34;区区小鬼,也敢窥视圣人。&34;
&34;且陪它们玩玩。&34;太上老君袖中八卦炉虚影一闪而逝,&34;我倒要看看,是什么邪祟敢在终南山下作乱。&34;
几乎同时,终南观地宫内。
青面小鬼跪伏在一口青铜棺前:&34;姥姥,清虚居来了两个道士,精气纯净得很。&34;
棺盖缓缓滑开,一只苍白的手探出。
指尖染着猩红血迹,手腕上却布满缝合痕迹,像是被重新拼接的肢体。
&34;做得好。&34;棺中传来沙哑女声,&34;正好差两个道士的精血。&34;
小鬼抬头,棺中坐起一位独眼道姑,左眼戴着黑绸眼罩,右眼泛着幽绿鬼火。
她道袍下隐约可见腐烂的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