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声呐喊震动积雪如瀑,滚滚而下。沈乐提气轻身,踏着崩飞的冰雪,在翻滚雪浪中的大块碎冰上脚尖连点,向下飞驰。
从山顶下撤到大本营,现代登山者也只要一天,换成他这样身上有武功的修行者,一天时间,足以撤到山脚:
山脚下,围追堵截的追兵,已经散去了大半。
大约是毕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也可能是觉得刺客上了雪山,不可能活着下来,大伙儿各自散开,去做自己的事情。
放牧的放牧,宰羊的宰羊,摔跤的摔跤,比剑的比剑。妇人们挤奶捣酥油,武士贵胄们大吃大喝、畅饮狂笑……
沈乐轻轻易易,绕过山口处盯防的哨兵,趁着夜色潜伏进去,寻找和记忆中那个帐篷相符合的旗帜:
“这个……颜色不对……这个……也不是……这个……上面的图案不太一样,少了一根尾巴……这个……我去他们画得也太抽象了!”
晃来晃去,连续探查了十几个高大轩敞,一看就属于贵族的帐篷,沈乐终于精神一振。找到了!
这浓浓的雪豹味儿,他都不用进去,就闻得清清楚楚!
他挥剑在帐篷边缘划了个口子,小心钻了进去。满帐侍女,护卫,睡得东歪西倒,当中大床上鼾声如雷:
沈乐努力挨个儿打晕这些无关人等,终于将宝剑架在帐篷主人脖子上,又摸出一把匕首,在他肉多的地方狠狠刺了一刀:
“说!——这些雪豹,是不是你打的?”
“神山圣兽的幼崽,是不是你派人偷的?”
“那只小雪豹现在在哪里?!”
一顿折磨,一顿拷问。最后,沈乐从帐篷主人脑袋下面的黄金枕头里,掏出了一枚小雪豹的头骨,和两对仍然稚嫩的犬齿:
“行,你自己去跟圣兽解释吧……”
他从帐篷顶上割下那些雪豹皮,打了个包,裹住头骨和犬齿。再唉声叹气,背起那个大胖子,施展轻功,掠向山脚:
“居然还要我背你……为啥切掉一半不能保持活着啊……实在不行,切掉两条大腿,也还能轻一点?!”
山巅上,雪豹长长咆哮。许久,低下头来,舔了舔那枚头骨,又舔了舔那一大包雪豹皮当中的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