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数万兵马经过曲阜城外。守备何顺登上城楼,远远望去,只见尘土飞扬,旗帜飘飘,心中不禁疑惑:“建奴刚走,怎么又来了?这些人到底是流寇还是建奴呢?”他眉头紧锁,心中充满了不安与疑虑。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曲阜城再次陷入了动荡之中。
孔胤植,这位尊贵的衍圣公,此刻正坐在孔府县衙那宽敞却显得格外冷清的大堂上。他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拧出水来,眉宇间凝聚着深深的忧愁与愤怒。偌大的孔府,历来是圣人之后的荣耀象征,如今却惨遭洗劫,金银财宝流失不说,更让他这衍圣公的面子往哪儿搁?真是屈辱难当,愤怒至极!
他勉强坐了坐,转头问身旁侍立的下人:“弘毅那边情况怎么样了?”下人低头回禀,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回禀衍圣公,孔知县的手骨被打断,就算能治好,怕是再也拿不起笔了。”孔胤植一听,双手紧握成拳,怒火中烧,恨不得立刻找出罪魁祸首,将他们碎尸万段。
“守备何顺呢?他在哪里?”孔胤植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下人答道:“他正在巡视城防。”孔胤植咬牙切齿地吩咐:“快把他叫来,我要他给我个说法!”
不一会儿,何顺大步流星地走进大堂,直接站在了孔胤植面前。他身穿铠甲,腰悬佩刀,一脸的不羁与傲慢。孔胤植一愣,目光扫向门外那些本应通报却低头装聋作哑的差役,心中更是怒火中烧。他知道,这些下人的态度,都是因为他和孔弘毅之前的严厉所致。
“你有什么要交代的?”孔胤植站起身,冷笑一声,目光如炬,“贼人连攻城器械都没有,你却轻易投降,这是重罪!你让孔氏后人蒙受如此大难,更让衍圣公府损失惨重,难道就想这么算了?”
何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我乃曲阜守备,朝廷五品命官,只对山东巡抚、总督、兵部、内阁以及陛下负责。你区区一个衍圣公,有何资格教训我?”
“曲阜上万百姓的性命,都压在我肩上。我虽然投降,但也是为了保全一城百姓的安危!即便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