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守备一听这消息,吓得赶紧整理衣服帽子,带着亲兵上了城楼。他扒着城墙往下看,只见火光中,一群士兵衣衫不整,神色慌张,仿佛一群逃难的难民。他心中一紧,问道:“下面的是谁?”
“我是泗水的把总郝忠啊,泗水没了,我们拼了命才逃出来的,求何守备开恩啊。”一个声音从下方传来,带着几分恳求与绝望。
郝忠这名字何守备没听过,但真假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开门。他守的是曲阜、孔府和衍圣公啊!他心中一阵慌乱,但表面上却故作镇定,哈哈大笑:“想骗我开门?没门!看在你们穿着军装的份上,我不放箭了。快走吧,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他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带着几分决绝与冷漠。
郝忠知道多说无益,就让人把投降书射到城楼上,然后带着队伍后退了二里地,高高举起镶白旗。那面旗帜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醒目,仿佛一面死亡的旗帜,宣告着曲阜的末日。
何守备打开投降书一看,脸色大变。信上说:“告诉曲阜的军民们,大清八万铁骑已经南下入关,泗水已经沦陷了,大军很快就到曲阜。限你们一个时辰内投降,不然就屠城!这是大清八旗汉军镶白旗的固山额真巴彦说的。”他的双手微微颤抖,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与绝望。他守了曲阜这么多年,从未想过会有这样的一天。
何守备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大喊:“快去报告知县和衍圣公,建奴的八万铁骑已经占了泗水,马上就要到曲阜了!”他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带着几分急切与绝望。他仿佛一个即将面临灭顶之灾的人,拼命地寻找着最后一丝生机。
天渐渐亮了,城东二里地外,几千名“八旗兵”排好阵势,军旗在风中猎猎作响。何守备用望远镜一看,只见敌军骑兵队列整齐,盔甲闪亮,人马都披着重甲,气势汹汹。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冷酷与残忍,仿佛一群嗜血的野兽。再看看自己的军队,装备破破烂烂的,怎么跟人家打啊?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