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的是,马士英先拿《蝗蝻录》来讥讽东林党,结果自己又跟东林党的头头们勾搭上了,真是讽刺至极。朱慈烺想到这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中充满了对朝政的无奈和愤慨。
不一会儿,东厂太监张志瑜来了,他跪下行礼,动作娴熟而恭敬。朱慈烺对他还算客气,毕竟他护驾有功,这份恩情他还是记得的。
张志瑜进了文华殿,四下看了看,确认无人后,又行了个礼,然后就不说话了。朱慈烺让人都出去,才问他:“听说三天前马士英出宫后没回家,跟阮大铖、钱谦益他们混一块儿了?”
“先在阮大铖家密谋,然后去秦淮河畔喝酒去了。”张志瑜的回答简洁明了,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朱慈烺一听就不高兴了,眉头紧皱:“怎么现在才报?”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责备。
张志瑜跪着回答,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殿下,锦衣卫和东厂的人手都紧张,您又让锦衣卫去盯着京营和操江那边,我们这儿就更吃紧了。监察的人手都被抽调走了,剩下的都是老弱病残和新来的,消息自然就慢了,请殿下恕罪!”
朱慈烺叹了口气,让他起来:“招新人的时候得小心,别混进奸细来。”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忧虑,显然对朝廷的局势并不乐观。
“奴婢遵命!”张志瑜站到一边,恭敬地回答。
朱慈烺清了清嗓子,仿佛要驱散心中的烦闷:“钱谦益托刘孔昭传话,说愿意捐三十万两银子应急。按你说的,钱谦益和马士英、阮大铖他们已经串通好了?”
张志瑜想了想,回答:“差不多是这么个情况。”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肯定。
朱慈烺一听就火了,站起来在屋里走来走去。他的步伐显得有些急促,仿佛内心的烦躁无法抑制。过了一会儿,他把《蝗蝻录》扔到张志瑜面前问:“你觉得钱谦益知不知道阮大铖把这本书献给我?”
张志瑜快速翻了一下书,然后又放回去,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思:“不管知不知道,都不影响他们合作。阮大铖这本书把东林党骂得狗血淋头,如果钱谦益知道还跟他混一块儿,那只能说他们各取所需。东林党不给他们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