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瑀极力驱动丹田,里面一片匮乏,只是在右手燃起一点点火苗,随即熄灭。
现在来个聚灵境的修士都能杀死她。
“师傅,我的修为要怎么才能回来?” 楚瑀明知结果却还想一问,血脉是修行的资质,仙骨是仙境强者的象征,她如今什么都没有了,真要从头开始修行,失去血脉的她只会卡在某个低境界的阶段,永远无法飞升。
“为师给你大量灵药补着,你再修炼两百年,不,一百五十年就可以。”华凌有些不忍面对她,反复斟酌着自己都不信的话。
“为什么师姐就不能重新修行呢,真有那么好的药为什么不给她?”
周围的人一时沉默。
“瑀儿,为窈蝶上仙重回仙位,你应该感到荣幸,不要再多问,本座既然答应会帮你,你就莫要做无谓的责怪了。” 华凌神情淡漠,不容辩驳,楚瑀抬头刚好能看见他眼下那颗红色泪痣,脸侧对着她,眼神冰冷毫无感情。
要救人的是他们,为什么要她来承担?一切辛苦皆是为他人做嫁衣,荣幸?她从一开始就落入这般算计之中,还真不觉得荣幸。
两百年来只有她像是一个小丑一样活着,被这些人或欺或瞒,交付真心。
楚瑀拿出一块令牌,用仅存的玄气将它燃尽,华凌看见脸色一变。
“这是要断了你我师徒情分?”华凌看楚瑀烧了象征自己亲传弟子身份的令牌,心里泛起一股莫名的烦躁。
“我们本就不该是师徒,师傅,您下次要慷他人之慨,是不是也要问问别人的意见?”要报恩的是他们,转头来牺牲的却是她。
“要是早些告诉我,我也不至于没心没肺和你们相处这么久……”两百年来这样面对一群算计她血脉的人,楚瑀傻傻的真心相待了两百年。
“小瑀儿,别怪我们。”承锋透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怜悯。
“你们何止断了我的仙途,我的修为我最是看重,师傅,师兄,你们在诛心啊……”楚瑀很想哭,心里感觉插了一根木刺,悲恸到难以呼吸,却没有眼泪能落下。
“我不想原谅你们,我无法说服自己面对你们,面对那位从未见过的师姐。”
承霖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