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阳拿着成品,虽在愁闷的心境,脸色也不禁有些古怪。
巫咸不动声色,说:“不用忍着,以前我们都是用刀刻的,这笔,我还用得不习惯。”
巫阳一阵尴尬,这人简直是人肚子里的蛔虫!
“已经很不错了!真的,不光是笔,您以前用的甲骨文,能这么快掌握简体字,已经很牛逼了。”
这是真话,所以巫阳马屁拍得十分真诚。
救猪如救火,巫阳知道非洲猪瘟病症来得又快又险恶,不敢耽搁,一阵风似的跑出小院,去镇上抓药。
一个小时后,巫阳又羞又急地跑了回来,大喊:“巫贤!”
巫青看他脸色不对,正要训斥他没礼貌。
巫咸走了过来,问他:“药抓回来了?”
巫阳哭笑不得,压了压火气,还是忍不住带着点赌气的语气说:“我按您开的药方,去镇上的中医药房抓药,给人笑话了一顿,我脸都不知道往哪儿搁,给人当疯子了。”
巫咸难得的皱了皱眉,说:“哦?你遇到行家挑理了?”
“不是这么回事!爷,您看看这张方子。”
巫青接过,扫了一眼,饶是他对巫咸敬若神明,脸皮也僵了一下,陪笑着说:“您开的方子上有千年人参,成年何首乌,径长三尺的灵芝,还有……这这些药材别说镇上没有,就算有,这价格可贵着呢,也许能再建个猪场了。”
巫阳气哼哼地说:“可不是,药店的售货员问我这药方是不是照着哪本武侠小说上抄的?还问我谁的命这么金贵,要用这些名贵药材续命?我告诉他方子是治非洲猪瘟的,那个小姑娘差点没笑死,她以为我没看见,还偷偷拍了张照,还还还假装问同事库房里有没存货……把同事全拉过来传看药方,看我的眼神都崩不住笑了,都当我神经秀逗了,不正常!我都走出店门了,那小姑娘还假装压低声音,但那声音其实高得专门说给我听的。她她她说从来没见过人养生态猪走这么高端的路线,小伙很有想像力,前途不可限量啊。”
巫咸恍然大悟,压了压手,说:“我倒忘了此一时彼一时了,现在的生态环境不比以前,方子上的药在我们那个世代,都是些寻常得很的药物——这样吧,我给你换张方子,找些替换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