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咸飞身上了一株高大树木,四处远眺,随后选定谷底一处相对平坦的地方,带着两人来到那里。
他又指挥爷孙俩就地堆起一座两层土石祭台,下圆上方。
然后以祭台为中心,走出大约100米远,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开辟处一小块空地,再堆垒一座相似的两层土台。
圆台上各插上一枝手臂粗细的巨香,巨香里已经提前融入配置好的药物。
点燃巨香后,爷孙俩回到巫咸身旁。
巫咸点了点头,缓步走上中心祭台站定,示意开始。
三人各自拿出一个傩舞面具出来,分别戴上。
如果细看,会发现巫咸所佩戴的面具威严肃杀,但五官轮廓和他本人竟然十分相似。
巫咸单手持铃,巫阳击鼓,巫青敲锣。
随着巫咸单手摇铃,铃声由慢由快,急促到动人心魄的时候,一声发自胸膛的浑厚吟唱陡然划破山林的寂静,一场傩舞仪式在这深山老林中开始上演。
原始而古老的舞蹈动作,伴随着勾人心魄的节奏,同样的傩舞巫青一生中已经不知道跳过多少次。
他在民俗表演节会上跳过,在村民的白事和驱邪治病时跳过,但从未有一天像今天一样,真正觉得,自己正在真实地沟通天地,他全身战栗,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兴奋。
他知道这一切之所以有所不同,是因为那位站在中央祭台的神巫。
神巫的舞步远没有他那么花哨,但每一步踏出,都坚若磐石;
简单的吟唱也没有那么多花腔,但一声声或高亢或低回的吟唱都仿佛在呼喊,在祈求,在诱惑,在威慑,他的声音一霎那间,具有了穿透时空的力量。
这种力量,连新手巫阳也能感觉到,他的精神高度紧张,似乎有什么力量在迫使他必须要跟上节奏,要为这吟唱奉献全身的精力和忠诚。
四周的丛林发出了悉悉索索的声音,慢慢地声音越来越大。
是脚步声,各种各样动物的脚步声。
云岭山脉虽然动植物资源丰富,但也很少能看到动物像草原上那种群聚的现象。
但现在奇迹出现了。
巫青和巫阳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各种各样的动物,但他们从隐密的丛林中涌出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