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乘风忐忑道:“会不会是此人找人代笔,或者从犄角旮旯史书中扒拉出来?
杨元希看着他,笑眯眯道:“后生,你可知道许多老儒耗费几十年光阴,也写不出一首,怎么可能把拱手成名的机会转让给别人?
金银能比得上流传史书嘛?
还有即便是出金银,一首传世诗,足够让你破家,举家的银子,你出得起一首嘛,何况是十首?”
许平潮惨然一笑:“此人用了十人的名字,李商隐、马致远、孟浩然、王昌龄……”
“无不在炫技,你不是说我抄袭嘛?
好啊,我就是的抄袭的嘛,他们分别是这些人。”
沉默。
黄玉宁嗓音有些干涩,像是被灌进粗粝的沙子、石头。
“可问题是能写出这种水平的诗词,无不在说明一件事,此人的鉴赏水平远超我等,审美水平也在上乘,不然也不会写出十多种风格迥异的诗词。
当称得上诗词圣手。
也同样在间接说明一件事:他不会、也不屑去抄!
反过来同样验证,没有人比我更懂诗词,没有人比我更懂诗词赏析?
因为那些他批注的诗词,与这些他所写的诗词,相比,如米粒与皓月、蚍蜉与大山。”
说到这里,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多年累积起来的名誉、荣耀、彻底烟消云散。
……
仅仅不到一个时辰,围墙论坛那边已经彻底爆炸了。
白纸像是不要钱一样,疯狂向外扩张!
而站在雨林书斋外面蹭书的年轻人。
全都慷慨解囊买下仅仅有几张纸的小册子。
不光是年轻人、老男人、少女妇人,全都疯狂抢购。
买过书之后,直接靠在不远处的墙边,细细品读:“战士军前半死生,美人帐下犹歌舞……”
“悔教夫婿觅封侯……”
“断肠人在天涯……”
诡异的吟诵声。
杀疯了!
段竹君从县学跑了过来,得到消息,愤慨道:“写出此等诗词的人,怎么会俯首去抄,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这十首不同类型的诗词,还不能证明家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