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姑带着孩子来过军营几次后,门口的哨兵们对她已经很熟悉了,看到她到来时也没人阻拦。此时的幺姑一抽一噎地哭着,脚步匆忙地跑进了羊七的办公室里。
正在办公室内惬意地喝着茶、读书看报学习的羊七,听到有人闯入自己的办公室并且还传来哭声,抬起头看去。只见幺姑满脸泪水地站在那里,向他哭诉着自己被打的遭遇。
羊七放下手中的茶杯,吹了吹杯口上方漂浮的茶叶沫子,然后漫不经心地随口问道:“被谁打了?他为什么要打你呢?”他的语气平静而随意,似乎并没有因为幺姑的哭诉而感到惊讶或奇怪。
幺姑看着羊七那不紧不慢的样子,心中的怒火瞬间升腾而起,她暗自思忖道:“瞧他这样子,怕是根本没打算帮我出这口气。不成,他这是得病了,对待这种病人必须得下猛药才行!”于是,幺姑也顾不得其他,张口便胡诌起来:“我不认识那人,只记得他身穿一套中山装,身后还跟着几个背着枪的民兵。当时我正在街边给孩子喂奶,他走上前来装作逗弄孩子的模样,言语间尽是轻浮之意。我忍不住骂了他一句,他二话不说,抬手就给了我一巴掌,甚至还狠狠地掐了一把咱家羊羔羔的脸蛋。你看看,你好好看看你女儿的脸,都被打得肿成什么样子了!”话音未落,幺姑便伸出手将羊羔羔递到羊七面前。
羊七仔细端详过羊羔羔肿胀的面庞后,并没有像幺姑预想的那样暴跳如雷,而是一脸平静。通过幺姑对打人者外貌特征的描述,羊七心里已经有了七八分把握,认定此人极有可能就是马镇长。他随即唤来身旁的卫兵,命其将抓捕队的队长找来,吩咐他立刻前去将那个名叫马赫的镇长捉拿归案,直接扔进大牢里再说。
他轻轻地把这只泪痕还未完全干涸的小羊羔抱到自己的膝盖上,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她柔软的头发,眼中满是怜爱之情。
“羊羔羔啊,爹知道你受委屈了,爹知道你最懂事了,知道爹爹最近手头有点紧,所以这么小就想着要帮爹爹赚钱了,真是爹爹的好闺女啊!”他轻声细语地对小羊羔说道,仿佛她真的能听懂一般。
羊羔羔眨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无辜地望着他,似乎在说:“爹爹,我以后一定帮你多挣钱,可这样挣钱太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