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尘爷爷死后,田尘则留在了c城,直到九月开学才离开。而安腾则在下葬第二天就回了县城,他要准备新学期的开学事项了。他走时还顺带把他和田尘高中毕业时养的猫也带到了县城。
而田尘他爸和小爸,或许想换个心情与环境,暂时没有继续在c城居住,又回到了s市。
在c城的老屋,变得空无一人。
田尘回去读研,安腾继续潜心教书,只有寒暑假田尘放假的时候,才会到安腾这儿来住上一段时间。没有田尘在,阳台上养的那两盆茉莉花有些蔫塌塌的,安腾每天深夜回家,才有那么点空闲时间,给花浇上水。他总会在与田尘打视频时,搬个小板凳,坐在阳台前,把整个阳台的风景全都囊括在小小的镜头里面。而这时,田尘就会问:“花怎么都蔫了。”
安腾本以为在学校上两年班,把这一届学生带到初中毕业,他就可以换一个工作了,但他看见学生们毕业时问他还会不会教他们高中,安腾有些心软。觉得田尘也还在读书,他不用这么急着就去北京找他,于是他便决定再带一届高中。
当三年后他看见这一届的高中生也毕业,仿佛看见许多年前的自己。
田尘也顺利博士毕业,继续干物理科研,在s市工作,离s市的家不远,大概只有半小时的车程。
他博士毕业的那个暑假,也是安腾带的那一届高中生毕业的暑假,他最后一次来c市的那个小县城,帮安腾一起收拾行李,带回c城。
田尘敲了敲门,刚好邻居张大爷下楼去接孙子放学。
他还认得田尘,向他热情地打着招呼。
安腾一开门,窝在客厅的猫就向田尘喵喵叫着,就算它和田尘四五个月才会见一次面,也不会生疏。
收拾行李的过程有些繁杂,衣服一股脑的叠好放进行李箱,至于许多小物件,则是被安腾丢进一个大包里,打包带走。
住了五六年的房子突然就要说再见,安腾还是有些不舍,他这辈子除了自己从小到大生长的家和福利院之外,待的最久的地方,就是这里了。
“这个你什么时候带过来的?”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