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一笑了之,将这些事情都扔到身后。一切都是往事,再无瓜葛。
安腾索性一股脑的跑回家,也不管身上出汗,衣服有没有打湿。
开了门,今天做完实验提前回家的田尘已经做好了饭。
“怎么身上这么汗?”田尘问道。
“跑回来的。”
“怎么还跟个小孩儿一样。”他笑着说。
“长不大才好嘞。”安腾回道。
“换件衣服,别感冒了。”田尘在衣柜里翻衣服,发现最底层里是一件校服。
他把校服拿了出来,扔给安腾。
“你还穿的下吗?”他问道。
安腾把衣服脱下,穿上校服,“还行,我也没怎么长个。”
田尘也把自己校服翻了出来,写在校服背后上的名字,十多年来还没掉色。
尽管在高中穿了三年的校服早已有些破旧,仍然会放在在角落里珍藏。泛黄的日记本上,写着青春一笔一划的自我。夜晚抬头仰望天空,群星会闪闪发光。
人生有无数个夏天,却只有一次少年。
夜晚两人散着步,从家走到福利院旧址,再从福利院走到滨江路,走到川中,走回家。
他们再一次面对那条小巷。
这条很短很短的路,我们似乎走了很长很长的时光。
隐藏在这条小巷里的时光扑面而来,而我们终将释怀。
已经半夜,两人回到家,那两盆白茉莉前些天已经开花,芬芳四溢。
盛夏的月光下,蝉鸣不断,他们似乎回到之前的夏天。无论十年前还是二十年前,无论十年后还是二十年后,无论川中路还是福利院,山脉连绵渐起,月光洁白纯净,永远长不大的少年,如同那榕树上的蝉鸣依旧,地久天长。
——致童年时光与青春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