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作为昔日北疆边军中的老牌战军,可在刚刚经历了场大战后,整个驻地的士气也止不住的低迷。
而作为厩养长的孙大胆也在队伍归来后开始了一系列忙碌,修马蹄,治马伤,喂草料等等差事几乎让他半刻不得闲。
马厩内,富小海焦急向不远处正在给战马治伤的孙大胆喊道“老孙大哥!这马咋老叫唤呢!”
孙大胆只是瞥了一眼便收回目光“混球小子!瞅瞅那马缰让你绑的,那他娘能不叫唤吗!”
“昂,昂昂”富小海手忙脚乱,赶忙将马缰松了许多。
“老孙大哥,这马腿上中箭颇深,怕是伤到骨头了!”墨寅凝重看着眼前那匹伤马,虽不是什么要命伤,但对于马来说,伤了腿便足以要命。
趁着包扎的间隙,孙大胆回声大喊“别他娘瞎动换,先将血止住,我马上过来!”
“好……”墨寅下意识点了点头,可手上拿着的白布却左右不知如何去止血。
“蠢货!你哥都没你这么蠢!”孙大胆破口大骂,额头间已然被汗水所布“箭矢上三寸!用布条勒紧!记着,别他娘碰着箭矢!”
“昂,好,好”墨寅立即照做。
虽说以前他也时常混迹军营中,不管是见过的还是听过的都不在少数,但眼下真当做起来,却发现哪哪都不是那么回事。
……
整整大半个时辰,直至附近马厩的小二十匹战马全都照料好后,孙大胆这才一屁股坐在了厩外草垛子上。
见状,富小海很合时宜的从怀中掏出块手帕递了过去“老孙大哥您擦擦汗,擦擦汗”
孙大胆瞧了眼那块丝质手帕,没好气一把接过“跟你哥一个揍性”
“嘿嘿,咱这叫有眼力价儿!”富小海咧嘴直乐,完全不避讳心里的那点儿小九九。
孙大胆看着眼前几人,眼底深处明显闪过一丝复杂,不过也就是一瞬,眨眼便掩盖了过去
“我说,就你们这几个混球小子要是真遇上了打仗,就能跑多远跑多远,别他娘的上赶着送死”
“老孙大哥,我那箭术在南疆军中可都能和那八九年的老弓弩手比个平,这要真上了战场,指不定谁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