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中几分无奈,几分复杂,甚至隐隐还有着一分佩服。
眼下整支征西联军犹如一柄尖刀,直插西云而来。
自当初的滩,谷等国,到如今合兵漠西走廊,可以说整支征西联军都在走一条直线,一条风险极大,随时都有可能被周边力量所吞食的直线。
当然,这不过是最理想的一幕,也是他所愿的一幕。
而现实则是,自先前滩,谷,盆等国彻底沦陷后,那看似拧成一股绳的西陆联军实则却已是散沙一盘。
乱世之下,谁都想吃口肉,可眼瞅着肉吃不上,也不能让自己成为了盘中肉。
无人愿意虎口夺食,更无人愿意上赶着作死。
虽说眼下西陆联军还不曾撕破脸皮,但各个都早已心怀鬼胎,样子该做做,真正出死力的,却已经不过了了。
“北陆那边,如何了”他问。
随行内侍尊声答道“回王上,北陆战场进展颇丰,一切都在按照上人的计划进行”
“这些年,倒是苦了他了”辛格点了点头,神情并没有缓和多少,反而多出了些许愧疚。
不止是对一个人的愧疚,更是对一族的愧疚。
随行内侍默默上前,将早就准备好的大氅轻轻为前者披上“还望王上莫要忧心,有上人在北陆斡旋,我西云,可安”
“但愿吧”辛格微吐一口郁气,再无言。
以前,他总是迫切的想要知道那个最终答案,可眼下,却少了份迫切,多了份沉默。
或许答案早已注定,不论好与坏,至少现在,还不曾坏。
……
与此同时,不祥行军路上
不算辎重后备,近七万不祥骑浩浩荡荡行进在大道上,方向极为明确,直指那片位于黑沙瀚漠外的漠西走廊。
队伍前列,富大海看着一旁沉默不语的墨书,他想说些什么,可每当目光扫到前者手中那份刚刚接到的信纸时,便彻底打消了要说些什么的念头。
突然,墨书抖肩而笑,不知因何发笑,笑声却越来越大,越来,越可笑。
“书哥”富大海神情复杂。
“他说,他让我失望了”墨书嗤笑摇头,问道“这话,难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