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某妖还欠她一头驴。
想起欠账,细雨眯起眼,斜着眼看向玄卿。
“哎哎哎,老长虫,我想起一件事你好像还欠我一头驴呢!喂,什么时候清账?赔驴?”
“还有我的鞭子!一条长鞭,你想炼上一百年?”
“这般没用的妖,我还是头一次见!”
玄卿:
娘的,到底让小道士想起来欠驴的事!
还有鞭子!
不过,他的妖丹没归还,怎么不见提?
该记得不记,该忘的不忘这家伙到底谁教出来的?真是惹妖生厌!
玄卿摸摸鼻子,只当没听到细雨的催账。
瞥见小道士瞪过来的视线,他索性将脸撇向另一边。
嘁,催什么催?
要钱没有,要命也没有!
欠着吧,一百年的期限,还早着呢。
玄卿的另一侧,坐着薛平安。
这算是他头一次认真打量薛家的这位三公子。
他和苗妩不同。
苗妩对近几百年的世间变迁很了解,对姜家、薛家的恩怨,也知道甚多。
但玄卿对此几乎一无所知。
谁家当皇帝关他何事?
以后谁当皇帝,更与他没一文钱关系!
自从遇到薛家这位遗孤,玄卿几乎没正眼瞧过他。
待遇还比不上薛五。
此时此刻,他只能扭向薛平安。
玄卿的视线,头一次认真地落在了薛平安脸上。
这一瞧,就瞧出点端倪。
就听玄卿“咦”了一声,“薛秧子,你这左眉中间断了一截……从相学上来看,这是断眉之相。”
断眉之相怎么说来着?好还是不好?
玄卿拧眉思索。
苗妩也看了过来。
细雨被转移了心思,“断眉之相?老长虫,你还会看相?”
她怎么那么不信呐。
玄卿哼了一声,“你个小道士,休要门缝里瞧人,把人瞧扁了!”
他好歹是一千年的蛟妖,早年间也游历过俗世,知道一点点相术,有何稀奇?
细雨嗤了一声。